翻譯過來,就是可否有其他卑鄙無恥的人做了什麼手腳?
言燁眸中劃過一絲苦澀。
蠱婆婆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放心。”
“那她剛剛?”
“沒事,隻是受到些刺激。”
甄善愧疚地閉上眼,“是我不好。”
明知她的情況,卻還要跟她計較,嚇著她了。
蠱婆婆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
“婆婆,月牙兒的病可有痊愈的可能?”
“她腦中淤積的血塊我會想辦法慢慢化掉,但現在看來,這孩子會變成這樣,恐怕先前的一些不好經曆引起了心疾……”
話到一半,蠱婆婆沉默,心病最是難醫,再厲害的神醫也無法保證能百分百治愈。
甄善眸光黯了黯。
一旁的天機閣主突然說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心疾也不是真的無藥可救,也別太憂心,好好陪著這孩子,慢慢打開她的心房,時間定能衝淡她心裏的恐懼的。”
“閉嘴吧你,”蠱婆婆非常不客氣對他嗆聲。
時間有時也隻能加深傷害。
真以為幾句話就能化解一切恩怨仇恨了?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天機閣主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沉默的愛徒,也不再說話討人嫌了。
“先安靜修養吧,丫頭,你是月牙兒唯一的親人,多陪陪她,會好的。”
天機閣主:“……”
這話跟他說的有什麼區別嗎?
女人都是如此不講理的嗎?
甄善沉沉點頭,“婆婆,麻煩您開藥吧。”
“好。”
甄善坐到床前,拿起毛巾,輕輕地幫小女孩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眸光溢滿愧疚。
當初她命人帶月牙兒離開風吟京城,到底是對還是錯?
言燁見她臉色白得厲害,擔心她身體受不住,緩聲道:“善善,我來吧,我聽丫鬟說,你一下午都沒吃東西了。”
甄善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他。
“若是你累倒了,會讓月牙兒不安的。”
甄善手頓住,看向一旁的丫鬟,“香兒,你來。”
丫鬟為難地看向言燁。
殿下不會砍了她吧?
言燁心中無奈,“好好照顧小姐。”
“是。”
甄善起身時,眼前發黑,踉蹌一下。
“善善!”
言燁臉色微白,連忙扶住她,“怎麼樣?身體可有不適?”
甄善站穩後,冷淡地推開他。
“善善,你、別這樣。”
甄善冷嗤,“越國攝政王殿下若是看不慣,可以將我們丟出去,省得礙著你的眼。”
言燁澀然,“我不是這個意思。”
甄善沒理會,隻坐在一旁緩和身上湧起的無力感。
言燁看著她,本想去給她端來食物,但想到上次,凡是他夾的菜,她一概不碰,最後連飯也不吃了,心中更無力,隻能吩咐下人去端。
……
秋天又悄無聲息地到來,甄善整天被關在一個小院子裏,除了晝夜、四季變換,也不知外麵是個怎麼樣的時景。
或是如今,什麼日子跟她也沒關係。
但,自從有了月牙兒,日子說難熬,每日陪著她,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就是,每天都會看到討厭的人。
偏偏有月牙兒在的時候,甄善擔心嚇著她,不會再冷語相向,臉上的冷漠也所有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