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對他實在厭煩至極,自那日起,就從不回他半句話,現在也是如此。
言燁似對她的冷臉已經習慣了,顧自說道:“傷口明日再換藥,再過幾日就能拆掉紗布了,沒事,距離我們婚禮還有一個月,不會留疤的。”
婚禮?
甄善冷冷看著他,他可真夠癡心妄想的。
言燁溫柔地笑了笑,“婚服我早已準備後,明日就拿來給你看看,你若覺得不滿意,我們再改,或是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叫人現在趕製。”
“我不會與你成婚,”甄善冷漠地打斷。
言燁臉色幾不可見地一僵,隨即恢複如初,“你若是想按以往風吟的婚禮習俗,也是可以的。”
“白日做夢!”
“你說過你想成為越國的皇後,一個月後,帝後大典會一起舉辦的,遲早我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甄善怔了怔,卻不是為他那什麼勞什子的最尊貴女子,而是……
“你逼言韶退位了?”
她終究還是低估他了,當初,皇姐無論做什麼,她都沒想過篡位。
而這個男人卻雷厲風行地直接搶了帝位。
比狠、比絕情,甄善不得不甘拜下風。
言燁聽到她提起其他男人,眼底劃過一絲陰沉,聲音溫和依舊,“沒有,是禪讓,皇兄本也無意帝位。”
甄善心中堵著一口鬱氣,不知是為那個溫柔男子,還是因為沒能讓這男人真正體會她當初的煎熬而不甘心。
她非常不耐,“你想讓誰讓皇後就去,跟我無關。”
“善善,咱不鬧了可好?”
“嗬,言燁,若是能報複你,別說是成為他人的皇後,就是一個乞丐,我都嫁,唯獨你,我甘願斬斷情絲,永生永世孤獨終老,也不要與你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甄善冷笑,一字一句,絕情至極。
言燁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眸中努力壓製的情緒爆發,怒火翻滾,完全失控,眼底卻滿是絕望……
“你幹什麼?滾開!”
甄善突然被他壓在床上,她掙紮,四肢卻被他牢牢桎梏。
言燁低頭吻了吻她,顧自呢喃,“你說過的,你最愛我,你永遠不會放棄我,我是你唯一的王夫,是你的媳婦,我們不會分開的,不會的……”
“唔!”
甄善胃裏一陣又一陣的翻滾,惡心至極,她狠狠咬破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間蔓延。
言燁卻似無所覺,繼續加深這個吻,如同以往他們無數個抵死纏綿的夜晚。
那時的她,一直一直都說要在上麵,不然成何體統?
可最後卻總是縱容著他為所欲為。
有次不小心咬破他的唇瓣,她很是心疼,不斷啄著他的唇瓣,問他痛不痛?
他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啪!
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