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不過百年,最終黃土一抔。
活著,究竟為的是什麼?
錢、權、或者名利……
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獨立的世界,同樣也是不可複製獨立的人生。
時到今日,每每想到念到此,始終無法給出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他還在追求,他還在尋找……
但和玄鏡生活一年多的時間,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卻把玄鏡看得透徹。
名,是他活著的意義。
不是欺世盜名,不是沽名釣譽,同樣更不是揚名立萬,名揚四海!
隻為掌門之名,歸元之名。
為此,他不惜一生。
為此,他不惜拚盡一切,隻為最後的捍衛!
霎時,風卷殘雲,狂風勁草,十數道殺意由遠疾射而至。
感受到逼近的殺意,生奴放下大塊牛肉,橫袖一抹,像是一道電光射到了院外。
感受到逼近的殺意,楚天和柳飛燕緊跟其後。
片刻,一個陌生的家夥立於草廬院前,他的年齡與楚天不相上下,但當他收斂殺意的同時,身後突然射出數道人影。
嘩嘩嘩……
十人,七男三女,服裝奇異,眼神銳利如鷹,站於當麵。
“恭迎師父~”
十人齊喝,震撼天地。
“玄鏡!”
肺腑之音,空穀回響,刺耳震蕩,久久不絕。
一道人影掠身疾馳,一股無形強大的威壓之感像是瞬間從天而降,壓得楚天都快喘不過氣來!
氣收,人立。
他緩緩轉過身,眼神陰測,但嘴角邪惡發笑。
眼前之人,穿著一身偽燕國武士服,腰間佩刀,頭挽發髻,他的樣貌看起來不過三十上下,但縱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他本人,可楚天卻知道這家夥年齡已然逼近六十。
樣貌與實際年齡差之甚遠,卻不知道他是如何永駐容顏!
生奴怒目而視,毫無畏懼,斥喝道:“你這該死的家夥又來了。”
咧嘴冷笑,他還沒有必要跟一個傻子計較。
“玄鏡!”
一聲低沉之音,卻令整個空間都在震蕩。
楚天暗暗道:“好強的氣。”
十人筆直立於後,他站於前,強大的氣場,堪比千軍萬馬。
“鬼叫什麼,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
玄鏡一身白袍,金絲鍍邊,慈眉善目,就像天上的神仙,緩步而出。
兩人四目相接,後者笑得更是開懷。
玄鏡環掃一眼,道:“玄真,十年了,你還是這麼水靈,瞧瞧師兄我,頭發也白了,胡子也白了,就連喘氣都是上氣不接下氣啊。”
他沉臉,緩緩道:“二十年前,我輸你兩招,十年前,我輸你一招,但這一招,我本不該輸的。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我的刀。這十年期間我好不容易鍛造出了這把刀,我給它賜名,絕刀。不過,從我得到它的這一刻,我就已經不叫玄真,戰中無二,刀中無敵,所以,我現在叫戰無敵!”
霸氣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