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散了,別圍著了。”
“你是什麼人,是不是你把他從樓上推下來的?”
倒真有熱心的人。
在他們的麵前,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弱者。
弱者,當然是需要受到同情和保護的。
但是,成海緊接著又說道:“這家夥是我們正在抓捕的逃犯。別看他年紀不大,犯的罪狀可不少,總之罪大惡極,人神共憤。”
眾人頓時後退,臉上的同情瞬間消失。
“散了吧,散了吧!”
賀軍倒是真的大膽,可能他的這一份大膽也是因為楚天的緣故。
在天台將狙擊槍等收拾妥當後,迅速下樓來到這家水果店鋪前,下意識的掏出手槍在眾人麵前晃了晃,好像是為了讓他們相信自己幾人是正義的執法者。
楚天瞪了一眼賀軍,旋即道:“我要讓他活著。”
賀軍領會,收起槍,一陣小跑徑直前往醫院。
“哎呀,這可怎麼辦呀。”
“我們小本買賣,今天怎麼攤上這麼個事。”
“老婆,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啊……”
水果店鋪是夫妻店,男的五十有多,老實巴交,女的相對年輕個幾歲,但也是個麵善的人。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而且又是事發自己店鋪,難免有太多的擔心和憂慮。
楚天淡然一笑,招了招手,將男老板召到麵前,說道:“老板,不用擔心,這件事與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當然,由於我們在追捕的過程中導致出現差錯,給你們造成心理影響的同時,還把你家的雨棚給砸壞了,所以,我們應該照價賠償。”
掏了掏口袋,沒有現金。
楚天顯得有些尷尬,看向成海,道:“帶錢了嗎,賠給他。”
成海趕緊掏出錢包,雙手遞到了楚天的麵前。
錢包到底裝了多少錢,楚天才沒有工夫去數,但百元的大鈔倒是有厚厚的一小遝。他毫不猶豫的將這些錢掏了出來,並遞到了水果店老板的手裏。“照價賠償,收著吧。”
男老板倒也老實,顫顫不敢接手,道:“這,大人,這也多了。”
楚天道:“要不是你們家的雨棚把他給接住,我們把這家夥領回去也就是個屍體,到時候我們哥幾個也不好在上司那裏交差。所以,一部分是賠償,一部分是感謝,收下吧。”
見他不收,楚天強行塞在了他的手裏,旋即將空錢包丟給了成海。
女老板道:“那我們是不是要立個什麼字據什麼的?”
楚天擺了擺手。
沒過一會,賀軍領著兩名急救室的護士推著一架擔架車穿過街道來到水果店前,在成海的搭力下,受傷的狙擊手被強行的抬放在了擔架車上。
推著擔架車來到急救室,幾名護士和醫生聞訊趕了過來,但全部被堵在了病房門外。
沒過多久,鄭永明從住院部來到急救室,一臉茫然的看著床上躺著的陌生家夥。
楚天道:“巴吉圖給你配的藥粉,還有吧?”
鄭永明旋即從口袋中掏出一玻璃瓶,沒有藥名標簽,而裏麵的藥粉也已然見底。
撒了少許藥粉在狙擊手左大腿槍傷處,神奇的藥粉在極短的時間鎮痛麻痹。
他麵色一鬆,呼呼的喘著粗氣。
在楚天的暗示下,賀軍接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手中,他毫不猶豫接過,一口就喝了個見底。
“說出你的目標,又是誰指使你的。”
“你一定不是城衛署的人,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有資格知道我剛才所提出問題想要的答案。”
對視著楚天的眼神,他瞳孔微縮,畢竟現在落在了楚天的手裏,論死論活還在自己嗎?不過,話到嘴邊,這家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