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生被抓,但智誠跑了。
一個獵人,一個文正,而智誠的份量更重,按理絕對不能讓他給跑了才對。
但是,楚天不急不慌,風輕雲淡,好像並不在意智誠從他眼皮之下遁逃而去。
慢步而行,從後院來到大雄寶殿前,此刻,隻見前往古陀寺燒香香客,以及古陀寺院大小僧人,全部聚焦,總人數有一百多人。
眾人疑惑,甚至驚恐。因為,他們是被逼趕到此刻,因為,趕他們的人全都是持槍的戰士。
張虎從人群中現身,小跑而至。“守備指揮使拜見天殿下。”
天殿下?
坊間已有傳聞,西狼王、國主義子現身白川,有人甚至描繪,他身高一丈,闊口圓睛,行事風雷,縱然隻是看他一眼,便會膽顫心寒,魂不附體。正是如此,才能保持不敗的戰績,成為天華國的鎮國守護。
而此刻,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男人,三十上下年紀,五官周正,濃眉大眼,但麵相平和,與傳聞中相差甚遠,不過,依舊讓人感覺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拜見天殿下!”
所有人行以跪拜之禮,齊聲回響,久久不絕。
“都起來吧。”
有人激動,有人震驚。
從未公開露麵的天殿下,今日他們竟然有幸在古陀寺得見,這簡直是天降幸運,以後與親朋好友談論今日古陀寺際遇,那也是值得驕傲的大事。
楚天麵帶笑容,淡淡道:“各位不必驚慌,眼下有一件事希望你們配合,隻要確認與事無關的人,自由活動,不受任何限製。現在聽我的命令,眾香客站在左側,古陀寺上下眾僧人站在右側。”
沒有什麼反駁之音,反而迅速的按照楚天的指令,香客和僧人在短短幾十秒內區分開來。
看向張虎,楚天道:“張虎,你確定所有人都在這裏嗎?”
張虎道:“有一個和尚衝破了警戒往後山方向逃走了,不過,剛剛接到消息,副官帶著十幾名戰士已經將他截住,此刻正在返回。”
楚天臉上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又過了片刻,由幾名戰士羈押,灰頭土臉,臉上還有幾道血口的智誠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主持,你這是?”
“這不是古陀寺的主持嗎?”
“這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被抓起來呢?”
“難道表麵是主持,背後卻是幹著肮髒齷齪的勾當……”
眾人疑惑,議論紛紛,但誰也猜不到事實的真相。
副官行禮,恭敬道:“天殿下,這個和尚衝破警戒,強行逃遁,我已經將他抓了回來。”
楚天揚了揚手,他後退一步,側身站在張虎的旁邊。
看著智誠,楚天嘴角勾勒一道得意的弧度。“智誠禪師,真是不好意思,這麼大個紫雲山,愣是沒有你可以逃走的路徑。看你此刻的模樣,好像還吃了一點點皮肉之苦,我在這裏代他們向你道歉。”
智誠再次冷光鎖定被彭少峰押著的蔣生,都是這個混帳玩意,辦事如此不牢靠。否則,自己也不會暴露,更不會被楚天的人抓著。
“天殿下,我智誠賤命一條,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悉聽尊便。”
喲嗬,他倒硬氣,更是如此的灑脫,不為自己生路著想,反而幹脆直接鑽進死胡同。
但是,楚天的心境又怎麼可能被他輕易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