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湛問她愛過他嗎？
她愛過的，到現在還愛著。
阮默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墨池，而當她與他們在一起時，她便知道了自己真正愛的是誰。
可她不會承認，更不會告訴他了。
不過他如此悲傷的語調，卻是讓阮默不由心疼，她抬手撫上他的眉眼，“墨湛，我愛過你的，但那是以前，在我死之前，隻是現在......”
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陵園想他應該懂的，她差點死在他的手裏，如今她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如何還會再愛？
她又不是受虐狂！
“那現在你愛誰？”下一秒，墨湛冷問。
阮默呶了下嘴，正想回答誰也不愛，他卻來句：“你愛的是他？”
墨湛嘴裏的這個他是指墨池，似乎他很在意這個。
也難怪他會這般在意，畢竟在墨湛心裏他一直以為阮默深愛的人是自己，可事實卻是他隻是她愛的人替身，別說他是男人，就算換成個女人，也未必能接受這樣被別人朱代桃李的羞辱。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我愛誰都和你沒有關係，”阮默忽的覺得整天揪著這一件事不放，真的很沒意思。
墨湛輕輕一笑，這笑極冷，“阮默，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拿你沒有辦法？”
她不解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墨湛沒有說話，而她從他冷冽的眼底似乎看出什麼，於是一把掐住他的胳膊，“你想做什麼？”
墨湛的手抬起，落在他的發頂，爾後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發絲，又用手背劃過她的臉頰，嘴唇，爾後還在一路往下，“默默，我現在跟你好好說是尊重你，既然你不乖，那我隻能換種方法，我說了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這話我不會讓它放空。”
他說的極溫柔，可是卻讓阮默的心震顫不已，她不怕他對她做什麼，她是怕墨湛對她在乎的人下手。
尤其是墨池！
“你要是敢動他，我會殺了你，”阮默也被激怒，咬牙警告。
她回來以後，除了初見那一晚，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歉疚和悔意，之後，她見識的都是他的暴戾與不講理，而她一直沉著忍著，沒想到現在他竟愈發變本加厲。
墨湛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摩挲，“這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聽到，你越表現的在乎，我就會越想毀掉。”
這一刻的他，讓阮默有種時光一下子又倒回到從前，仿若他們沒離婚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看著無害，卻將她折磨到體無完膚的樣子。
阮默氣的全身顫抖，“墨湛，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可他在覬覦我的女人，”墨湛說著低頭在她唇上吸了一口，然後鬆開了她，離開。
阮默的身子軟趴趴的倚在車身上，一直到墨湛走了許久，她都沒有站起來，好像她的筋骨都被他抽走了似的。
她親眼見識過，他對墨池大打出手的樣子，阮默知道墨湛今晚這話絕對不隻是說說嚇唬她，他真的做得出來。
這個男人有出了名的冷血，而她早已親身體驗過，如果他要針對付她，阮默不怕，可是他要對付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