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哭的很傷心,她是為佟彤心疼,可似乎又不全是。
看著一身是傷的佟彤,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經在被墨湛囚禁的那些日子裏,她也全身是傷,不僅傷在身上,心上更上傷痕累累。
阮默疼佟彤身上的傷,更疼她為愛受的傷。
如果她不是愛極了勒涼,絕對不會那般癡迷的去做一個酒水妹,雖然佟彤的家世不比阮默,可也是父母掌心的寶。
可她為了愛一個男人,竟然委屈自己,去那種地方給別人端水倒酒!
“我知道,你心疼她,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你再難過也挽回不了什麼,”墨湛終是不舍得阮默哭成這樣,出聲安慰。
“其實這也是她成長的一個過程,人的一輩子都會經曆這樣或那樣的傷痛,她經曆了,以後便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墨湛說著捧起阮默的臉,手指為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
是的,阮默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可阮默還是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替你的兄弟說好話麼?”
佟彤的傷雖然不是勒涼直接造成的,但是因他而起,阮默不會原諒他。
墨湛搖了頭,“我為他說不著好話,而且他也不需要。”
勒涼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就算他們兄弟之間,他也是淡涼如水,他從不有求於誰,也不需別人為他做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他和佟彤的事?”阮默到現在也隻知道佟彤喜歡勒涼,為了與他相遇去做了酒水妹,至於她和勒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阮默一點都不清楚。
“他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墨湛回答的十分肯定。
阮默想起那次他們去會所,佟彤表白時,勒涼那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禁在想,難道所有一切都是佟彤自作多情?
可如果隻是這樣,那為什麼易銘說勒涼親自帶走了那些傷害佟彤的人?
他要是不在乎,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可要說他在乎,那為什麼佟彤一腔愛意,最終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或許這一切隻有佟彤能給她答案,偏偏那丫頭現在受了刺激,一個字都不說。
“默默,你心疼佟彤,你想替她報仇,我能理解,需要我做什麼,我也會再所不惜,但是勒涼你別招惹,”在阮默思忖的空檔,阮默聽到墨湛的提醒。
阮默看向他,“怎麼,你的意思是勒涼也會對我不客氣。”
“這倒不至於,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但是今天你是第一個敢那樣對他的人!”墨湛聲音淡淡淡的。
她是他的女人?
墨湛這腦子得了健忘症了嗎?
他們已經離婚了,可他似乎總是記不住這個!
隻是阮默此時並沒有心情和他糾結這個,而是對墨湛回道:“如果他不給佟彤個交待,我不管他是誰,絕不客氣。”
她阮默一個死過一回,而且現在活著,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的人,她沒什麼可懼怕的。
阮默在這世上並沒有親人,佟彤算是她的至親,就像親妹妹一樣,欺負她就等於欺負阮默。
墨湛眉頭擰了擰,他知道她的執拗,也沒有多勸。
不過他心底已經有了主意,既然她想做,那他就負責給她善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