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扶著窗台,隻見自己住的房間後麵的房子有燈光亮起,阮默在這裏有些日子了,那裏一直黑著,似乎從來沒有人住過,可今晚卻亮燈了。
是誰住進來了嗎?
這樣的疑惑隻是一閃而過,她更在意的是從裏麵傳來的笛聲,悠揚中帶著沉抑的憂傷,再加上阮默本就心情低落,此刻這笛聲讓她很想哭。
阮默鬼使神差的就隨著笛聲來到了後麵的別墅,爾後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人正背對著自己吹著曲子。
此刻微風吹拂,吹起了落葉,也吹起男人的長衫,讓她不由就想到那句精典的話:君子世無雙,陌生人如玉!
眼前的男人便就是那君子,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此刻他執手吹曲的模樣,仿若就是從畫中走出一般。
阮默看失了神,直到曲子停下,她以為是自己打擾了他,連忙道歉,“對不起我......”
話隻說了一半便因為男人轉過來的臉而停下,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吹曲子的人竟是司禦!
如果知道是他,她一定不過來!
可是她已經來了,而且明顯打擾到他了,因為阮默已經從他冷硬的神情裏看到了不悅。
“對不起打擾了!”她說完連忙轉身。
“你叫什麼名字?”他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阮默腳步一頓,他這是要對她一再碰觸惱火而動怒嗎?
想到這裏,她不由心慌,阮默雖然算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她還真沒有懼怕過誰,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從第一次相見就讓她有種心悸的恐懼,她怕他。
這種怕,讓她本能就說了謊:“阮迪!”
那個迪字是她從那個還沒查出真相的金牌上借來的,因為上麵有個名字是麥迪爾.司格列斯。
阮默說完,就感覺身邊的空氣沉了幾分,其實她知道應該是因為自己說謊而心虛。
“昨天你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司禦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麵前。
聽他提起昨晚,阮默想到了那些難過,沉默。
“是因為不情願試藥嗎?”司禦再次出聲。
阮默搖了下頭,“不是。”
隻有兩個字,她並沒有多說,眼前的司禦於她不過是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很危險的陌生人,她不會對他多說什麼。
“他們是為難你了吧?”下一秒,他淡淡的出聲,少了些許的冰冷,似乎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阮默不禁抬頭,隻見他麵色微涼,她竟覺得今夜冷了不少。
想到自己聽到關於他的傳言,想到方冷的可憐,他不會以為是方冷難為她,要對方冷做什麼吧?
雖然阮默對方冷不喜歡,可自己終是對她有虧欠,於是解釋:“我是自願的。”
說完,她頓了頓,“我知道試藥有風險,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風險,但我想抓那百分之一成功的可能......因為我想活著。”
她的話讓司禦側目,百分之一活的可能,她也願意博,這個女人的賭性還真是讓他刮目。
這麼多年司家經營醫藥,試藥早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肯主動試藥,或者聽到風險後還願意試的人少之有少,就算有也是為了錢,因為試藥的人不管成功與否,司家都會給一大筆錢。
而隻有眼前的她說是為了活著,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她這般直白。
“阮迪,”司禦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