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湛!”
這還是易銘在阮默麵前第一次直呼墨湛的名字。
阮默隻覺得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般,墨湛,竟然是他!
剛才易銘說最近有人跟她做了配型,這人竟是墨湛,他應該是去了她別墅後,知道她的腎不好才去做的,可是她都明確拒絕他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難道是因為對她的虧欠?
最意外的是還竟然與她配型成功了!
上天又給她撒了一盆狗血,讓阮默不想接受的狗血。
“他應該知道與我配型是成功的吧?”阮默問易銘。
“嗯!仇院長說了他特意囑咐過,隻要你有任何不適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他,”易銘的回答讓阮默有些心疼。
心疼墨湛對自己的這份心!
哪怕現在她與他再無可能,可是他對為她這樣著想也是讓她感動的。
隻是他似乎有些傻了,她這次已經是二次移植,如果再出現問題,就算是司禦恐怕也救不了她了。
“易銘,”阮默叫了他一聲。
“阮總!”
“方冷與我之間的事不要讓墨湛知道,還有繼續尋找合適的腎源,”阮默囑咐。
她怕墨湛知道她用了方冷的腎,怕他會替她償債,如果說方冷和墨湛之間,她非得虧欠一個,在現在她已經虧欠了方冷的情況下,那還是欠著她的比較好。
墨湛,她與他至此為止,恩和怨都早已完結,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阮總放心!”易銘承諾,並沒有掛掉電話,“阮總,還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
“亭市蘇家你相熟嗎?”易銘的問話讓阮默一愣。
她想了想,回道:“沒有,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問問,”易銘這話明顯在說謊,他不說應該是不想阮默分心。
不過阮默也沒有追問,現在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管別的事,再說了,她相信易銘能處理好一切事。
阮氏她既然放手,便不會再過問,除非易銘直接找她。
阮默掛了電話,想到方冷腎的事,她給司禦撥了電話,但是隻撥了一半便又改了主意,她直接編了短信:七哥,方冷跟你回去了嗎?
司禦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隻有一個字:嗯!
阮默看這個字發了會呆,他帶著方冷走了,可是走的時候連個電話也沒打給她,他是不想聯係她,還是生那晚她對他造次的氣?
一想到這個,阮默就說不出的惱,還伴著罪惡感,褻瀆了司禦的罪惡感。
不過,她終還是編了條短信過去:謝謝!
司禦沒有再回信息,阮默覺得自己最後那兩個字說的實在太不走心了,她欠司禦的,用這兩個字來表達顯得她太無情。
可是,她又不知道她能給他什麼。
司禦,是天神一般的男人,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有。
阮默一直都覺得自己手中的錢權可以她無所不能,而現在她終於發現自己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像現在她欠了司禦的,卻不知該如何償還。
阮默回到江城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她也是瘋了,居然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回來了這裏,不過她能這般瘋狂,與是因為她的身體正一天天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