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走了,盡管他給了阮默承諾,隻是給她空間,不是不要她,可阮默還是難過的不行。
這個時候,比起單獨思考的空間,她更想有人抱著她給她溫暖,讓她安心,不再惶恐。
是的,墨湛‘死’而複生,活著歸來,讓阮默感覺到了害怕。
這種害怕不是任何人給的,而是命運給的。
她愛了墨湛那麼多年,最後傷身傷心,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護她的司禦,墨湛竟又歸來了,她怕了,怕命運又給她設了局。
她其實沒有司禦想的那麼強大,可以處理好這些事,如果她能的話,也不會受那些傷了。
阮默站在窗前,漆黑的夜,她連燈也沒開,就那樣看著外麵,忽的發覺自己好孤獨。
從十幾歲便開始愛,愛了十多年,如今漆黑的夜裏,也隻能自己抱著自己取暖。
此刻,她不禁想是不是她錯了,她就不該期望別人給她來愛。
大概是白天在車上和飛機上睡的太多,也可能是墨湛的出現亂了她的心智,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過不睡剛好讓她去想怎麼解決與墨湛的事,可是她與墨湛之間有什麼事呢?
他出事之前,他們就是分開的,之間無財產與孩子牽絆,唯一要解決的就是她欠他一聲感謝,謝謝他在危難的時候救了她。
不對,其實他們之間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那就是MR公司,這是她和墨湛的,現在合並成了一家,自然不能再分開,而她也不可能與墨湛共同管理。
阮默想了一夜,天亮的時候也沒有睡意,她泡了個澡,做了個麵膜然後去了公司。
阮默穿了件墨綠色的大衣,裏麵是白色的套裝,開了輛法拉力小跑。
生活糟糕,但她不許自己糟糕!
“阮總!”
“阮總!”
“阮總,早!”
......
阮默在大家的問候中上了電梯,秘書給她開了門,雖然她不常來,可是辦公室裏一塵不染,就連幾盆綠植都格外的水靈。
“叫易銘來我辦公室!”阮默脫了大衣遞給秘書,並對秘書吩咐。
“易特助今天請假了!”秘書的回答讓阮默十分意外。
易銘請假?
在阮默的記憶中,易銘就是個與公司一體的人,她從來沒有見他請過假,哪怕是公司放大假,隻要她在他便在,她不在,他更是在崗執守,除非跟她出差。
“知道什麼原因嗎?”阮默好奇的問了。
“不太清楚!”
阮默點了下頭,“那你出去吧,半個小時後叫江特助進來。”
阮默打開電腦處理郵件,雖然她好些天沒來公司,但是要處理的郵件不多,因為很多不需要她處理的,易銘都替她處理過了。
處理完郵件,阮默又把秘書送過來的文件簽了,剛放下筆喝了口水,辦公室的門敲響。
江流走了進來,阮默看了時間剛好半小時。
這就是她的工作模式,規定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而她對自己的工作量也是估計精準,就像剛才秘書送文件過來的時候,她掃了眼文件,再加上自己處理郵件的時間,她算了半小時足夠,事實上她沒算錯。
她手上的工作都處理完了,現在是她喝茶聊天的時間。
“阮總,您找我!”江流恭敬的站在阮默的對麵。
阮默起身,走到沙發上,然後給江流示意了一個坐的動作,然後問道:“墨湛回來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