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看著司禦的眼睛,心荒蕪成一片......
她不想和他分開,可是她可以嗎?
“七哥,我的病可能讓我不能跟你白頭偕老,還有我也不能生孩子,而且,而且......我還嫁過人,而你還是......我配不上你,我......”
“你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要跟我分開?”司禦冷問。
其實他早就猜到她要離開他的原因!
阮默的頭抵著他的,“七哥,你這麼完美,該擁有最好的,而我不是。”
“什麼叫最好的?”司禦出聲問她。
阮默抿了下唇,“至少,至少身體健康,至少沒有嫁過人,至少能生......”
“那是你覺得最好的,而不是我,”司禦打斷她,“你在我這裏就是最好的。”
司禦不會說情話,但隻要一張嘴說了,便是這世上最讓人心動的情話。
阮默還能說什麼?
她再糟糕如何,他不嫌棄。
她又想起了向南方對她說過的話,司禦這麼好還能遇到她,那她注定是他的劫。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固執於自己的不好呢?
阮默抱住他,臉埋在他的頸間,眼淚橫流......
“愛哭鬼!”他嘲笑她。
“是你把我感動哭的,七哥你怎麼能這麼好?”阮默嬌軟的如一隻小貓咪,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似乎忘了此刻他們身上啥都沒有。
“迪兒,”司禦按住她,“你再亂動,我可就不客氣了。”
阮默一怔,爾後感覺到身下的堅硬,她臉一燙,臉緊貼著他的,聲音低若蚊蠅,“我是你的妻子,你根本不需要客氣。”
“迪兒一再的暗示我,看來我再不行動,估計你這小腦子又該胡思亂想了吧?”司禦說著手在她的身上遊動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阮默臉再次一燙,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篤篤——
敲門聲響起,爾後是佐佑的聲音:“主少,我們在海裏又救了兩個人。”
阮默想到應該是南安,連忙對司禦說道:“是南安,我想去看看。”
司禦擰了下眉,聲音暗啞:“我怎麼辦?”
阮默往水裏瞧了一眼,噗嗤笑了,“反正七哥能克製,這次那就繼續先克製著吧。”
司禦明白現在她是想看自己的朋友,可是為什麼他又覺得她是在故意,似在報複之前她要他,他不給她的仇呢?
阮默說完起身,然後跳出浴缸,拿過浴袍包上自己。
司禦籲了口氣,也從水裏起身,和阮默套上浴袍,然後拉開了房門,“人呢?”
“在艙廳內!醫生正在救治,”佐佑回答完,便瞥了眼阮默一眼。
“有話就說,”司禦將佐佑的這一眼看在眼底。
“有一個人是墨湛,”聞聲,阮默一僵。
墨湛?
他怎麼會在海裏?
阮默耳邊驀地響起自己落水時,聽到的那一聲‘默兒’,難道是墨湛為了救她跳了水?
想到這個,阮默的臉色一白,爾後看向了司禦,而這時她掌心一暖,司禦牽住了她的手對佐佑吩咐道:“先去看看什麼情況。”
其實佐佑看她那一眼的意思就很明白了,連佐佑也猜得到墨湛是為了她而跳海,更何況司禦了,可是他沒有問,什麼也沒說,隻是了然她心思的帶她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