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跟著墨湛走了,如果是別的事,她自然會拒絕,不會跟他同時出現,可這次不同,事關她的安危。
一間十分簡陋的出租屋裏,阮默看到了那個推她的人,如墨湛說的一樣,那樣身高一米八幾,看著就十分強壯,別說拉一個她,就是同時拉兩個她,對他來說也不會費力。
可是,昨晚她在他的手下竟落海了,難怪墨湛會懷疑。
“墨總,他不肯說!”製擎著粗壯男人的保鏢對墨湛彙報,說完又問:“要不要給他點苦頭?”
這個苦頭阮默懂得,是指皮肉之苦!
“不必!想讓一個人開口有的是辦法,未必用拳頭,”墨湛的聲音淡淡的,卻是讓聽著人的感覺心顫。
墨湛說著拿出手機,然後打開走到要害阮默的人麵前,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卻是瞧見旁邊桌上放著一張身份證,她走過去瞄了一眼:杜雷,1992年7月8日出生。
原來這人叫杜雷!
照片上的杜雷沒有現在這樣壯,看著很是清瘦和青澀,一看就是無害那種,阮默又翻看了下身份證的發證時間,是八年前。
八年,時間又改變了一個人,變了他的樣子,也變了他的心境。
真的,照片上的杜雷還是讓人覺得喜歡的,可是現在的他卻是一個想殺人的凶手。
阮默正在打量著他的身份證時,忽的就聽杜雷吼了一聲:“你們不要動她!”
這一聲很響,與他現在的塊頭十分相符,阮默抬頭看過去,就見杜雷雙目赤紅盯著墨湛的手機,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阮默放下他的身份證,走了過去,然後看到墨湛手機上放著一個女孩的視頻,女孩看起來不大,長的很是清瘦,一頭長發格外的漂亮,而且笑容好明媚,隻是她穿著病服。
她是個病人!
“杜雷,隻要你交待是誰指使你做的,你的女朋友便會沒事,”墨湛再次淡淡出聲。
杜雷並沒有說,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的痛苦!
“她得了什麼病?”阮默在這裏出了聲,大概是因為她得過癌症的原因,她對有病的人格外同情,尤其是女孩子。
杜雷沒有回應阮默,阮默向著他走近一步,然後問道:“你是為了錢才害我的嗎?”
阮默不認識這個杜雷,她與他無冤無仇,他害自己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被別人花錢買凶,而他女朋友生病,他正需要錢。
杜雷還是不開口,似乎很有骨氣!
“跟他費什麼話,直接把她女朋友也綁來,”這時綁著杜雷的保鏢沉不住的出聲。
“不要動她!”杜雷的情緒驟然間暴怒,“她不能離開醫院,不能......”
他的表情由痛變得悲痛,阮默看著他,忽的心生如不忍來,“她病的很嚴重嗎?”
“乳腺癌晚期!”保鏢回了阮默。
她瞪大眼睛,這時墨湛嗬向了保鏢,“多嘴!”
說完,墨湛看向了阮默,“你沒事吧?”
她有癌症,所以這個字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敏感。
盡管阮默的癌變現在已經控製住了,可她的心底還是生出無限悲涼來,她看向杜雷,隻見高壯的他此刻眉眼低垂,痛苦又無奈。
這是一種無力與病魔抗爭的痛!
“這種病是你花錢也買來不命的,更何況我沒有死,花錢雇你的人也不會給錢吧?”阮默問杜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