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恩剛說完,司禦的手裏已經多了把刀子,仿似下一秒便會飛向魯恩。
“司少,小心刀子亂飛傷到自己人哦,”魯恩自然看見了司禦手中的刀子,也明白他這是被自己惹生氣了,但他並沒有怕。
司禦切了塊帶血的牛肉挑在了刀尖,阮默頓時惡心的不行,而這時就見司禦將肉放進了嘴裏,輕嚼了起來,然後他清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魯恩,你和我都是吃肉喝血的人,那些看不得血腥的人是不適合留在身邊的。”
捂著嘴正一陣陣胃酸翻湧的阮默聞聲一顫,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司禦,隻見他正看著墨湛,“既然墨總對自己的前妻舊情難忘,我成全了便是。”
阮默本就難受臉色不好看,此刻臉色已經一片灰白......
“司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墨湛看到了阮默的難堪,忍不住發聲責問。
司禦扯過紙巾拈了下嘴角,“煩勞墨總以後把她帶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著,他起身便離開了座椅,沒有看阮默一眼。
阮默耳邊嗡嗡亂響,腦子一片空白,哪怕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但仍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司禦,是幾分鍾前還由她抱著的男人。
阮默覺得自己一定是產生幻覺了,直到看到司禦起身,她才反應過來,這都是真的。
“司禦你站住,”阮默嗬了一聲。
他停下,終於看向了她,阮默也看著他,“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司禦你給我說清楚!”
其實他已經說的夠清楚,隻是她不願相信!
司禦微擰了下眉,薄唇輕啟:“阮默,我給你說過要跟我在一起就得和過去斷的幹淨,可你三番兩次與這個前夫牽扯不清,既然你如此放不下過去,那你還是回到你的過去好了。”
她與墨湛牽扯不清?
這真是欲加之罪啊!
她根本不知道墨湛會來這裏,就算剛才墨湛一時失控關心她,那也是他的行為,她也明確製止了。
“怎麼覺得我冤枉你了?”司禦會讀心,會讀她的心,可是此刻他卻似乎沒有讀懂她的心痛。
阮默點頭,“是!你可以不選我,但我不接受你給我扣的罪名。”
魯恩讓他在向南方和她之間做選擇,他選擇向南方她不意外,也不會怪他,可他不該把她推給墨湛,更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罪名?”司禦擰眉,“你親自護送他們到芝加哥這是事實吧?你之前與他帶著孩子出雙入對,我也沒有說錯吧?阮默,這樣的事有太多,我一直不說不是我不介意,而是我在給你機會,而你給我的答案便是變本加厲。”
他說的沒錯,可她都有告訴他!
“這些夠嗎,還要我再羅列嗎?”司禦看著臉色已經白到近乎透明的阮默又問。
阮默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司禦,你當真不要我了嗎?”
“嗯,我不會要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他的回答如一把利刃直穿她的心窩。
三心二意!
他對她竟然是這樣的評價!
頓時惱怒的氣血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阮默就感覺身子一晃,再也站不住。
在她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聽到了墨湛的急呼,但隻有墨湛的,她沒有聽到那聲熟悉的迪兒,司禦是真的不要她了,連她暈倒他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