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想留下這個孩子,但前提他是健康的,而她的身體還有她曾經服用的藥物會讓孩子有製畸的可能,她就不能任性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真的不能留下嗎?
阮默心裏糾結成一團,但此刻她顧不得這個,孩子在她的腹中,她還有考慮的時間,現在她要想法救墨湛,而這裏是希望。
“汪主任,我還有一事相求!”阮默對眼前的醫生開口,他是這個醫療所的負責人。
“太太有事盡管說!”這裏的人都知道阮默與司禦的關係,都叫她為太太,也對她極為客氣。
“我有個朋友得了阿爾茨海默症,有辦法治療嗎?”阮默其實也自己上網查了,目前並沒有有效控製這個病的藥物。
可是這個醫療所不同,連癌症都能控製,她信任這裏!
“太太說的朋友是墨湛墨先生吧?”
聽到醫生的話,阮默並不意外,因為司禦是知曉墨湛病的,雖然他沒有告訴她,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與眼前的汪主任溝通過了。
司禦應該也是想救治墨湛的,在這一點上,他終是沒有讓她失望。
“是!”阮默沒有否認。
“不過墨先生本人已經拒絕了這邊的醫療幫助,”醫生出口的話讓阮默意外。
墨湛拒絕了?
“太太上次落水,墨先生被救上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的病情,主少提出過醫療幫助,但他本人已經拒絕,”醫生解釋。
聽到這話,阮默想到那時的情景,一下子全明白了,墨湛不願接受司禦的幫助,是為自己保留最後一份自尊。
“如果他接受治療,那這邊能治嗎?”阮默問。
“治是能治,但也隻能說是延緩病情,至於治愈,我們所目前也沒有特效藥,太太大概還不清楚我們醫療所主要研究的方向是腫瘤及血液肝腎方麵,其他方麵並不擅長!”
阮默懂醫生的意思,再強大的機構也是術有專攻,這裏能治療她的癌症,未必能救得了墨湛。
“不過在發現墨先生的病情後,主少已經專門抽出人員研發他這種病情的藥,如果研發出來,墨先生治愈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醫生的話讓阮默意外,她沒想到司禦會為了墨湛專門抽調人員研發這種病的藥。
墨湛是她的前任,而現在她是司禦的女人,按理說司禦與墨湛之間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可是他竟為了墨湛這樣做了。
司禦的心胸與格局終是她不能懂的,可是這樣的他為什麼容不下他自己的親骨肉呢?
“太太,孩子的事還是請您慎重,現在醫學很發達,您想做母親以後肯定還有機會,現在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醫生又勸了她。
阮默沉默,最後道謝離開。
阮默走了出醫院的時候,她看到有什麼東西正從頭頂上細細碎碎的落下來,她伸手接住,是雪花!
下雪了!
多麼美的風景,她最喜歡的風景!
可是似乎每當下雪,她的人生便是最低穀之時,三年前她與墨湛離婚那天大雪,後來她差點死在雪地的,現在下雪了,司禦棄她不要,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該不該留,她又走到了人生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