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看著醫院大樓,想到魯恩的提醒,如實回道:“榆城!”
那邊司禦沉默了幾秒,“見過魯恩了?”
“還有溫子秋!”阮默不想隱瞞他。
夫妻也好,情侶也罷,最重要的是坦誠,她與溫子秋沒有什麼,哪怕是舊識,但也隻屬於過去,她不想司禦誤會。
而且這種事,如果她遮著掩著,反而更容易讓別人想歪。
司禦沒有接話,阮默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但她卻認真的對他解釋道:“今天早上四點,我接了醫院的電話,說是有個人受傷了,手機通訊錄裏隻有我一個人的號碼,我來了才知道是他。”
“他的傷是我讓人做的,”司禦也坦誠相告。
“我知道了!”
“那迪兒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嗎?”司禦又問她。
阮默抿了下唇,“七哥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
說到這裏,阮默頓了一下,“七哥,我好想,好想你抱抱我。”
她這撒嬌不是刻意,而真是如此感受,她這兩天都累,而累的時候就想找人抱抱自己,而這人隻能是司禦。
“甜甜等我,”司禦回了她。
等他?!
是等他忙完嗎?
那有可能要很久......
不過阮默還是回了句:“嗯,我等你司禦!”
她沒有再叫他七哥,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尤其是當著他的麵。
司禦沒有回應,片刻後電話掛掉,阮默看著窗外,看著聽到她電話響便識趣下車的杜雷,輕輕敲了下車窗。
杜雷明白的上車,啟動離開。
車子在流光的街道中穿過,浮華如煙,也讓人心生寂寥......
阮默耳邊回響起司禦最後那句甜甜等我......
甜甜......
小糖塊!
司禦與溫子秋對她稱呼,這算是異曲同工嗎?
“太太,我們要回哪裏?”杜雷的聲音響起。
阮默看了看時間,“如果你能堅持就回江城。”
“好的太太!”杜雷應下,車外的風景飛逝的速度更快了一些,杜雷也是歸心似箭吧!
因為他有想見的人,可是她回了家,誰在等她呢?
此刻,她才發覺自己也想要最平凡普通的溫暖,累了回家有個人等她,可這似乎對她來說是個奢望。
夜裏十二點,阮默剛好回到家,保姆和希兒都睡了。
她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坐到沙發上,隻開了壁燈,就那樣坐著......
費城。
向南方眉頭擰著,手裏握著電話,就聽電話那端道:“......今天晚上就走,機票已經讓邢億給你訂好了!”
“我能拒絕嗎?”向南方的手指敲打著桌麵。
司禦沉默,片刻後說道:“五哥以前最喜歡到處飛的,現在似乎喜歡賴巢了。”
向南方翻了個白眼,說他賴巢,好像他自己不賴似的?
他是賴媳婦好吧?
如果不賴媳婦怎麼明明是他的行程非硬生生的推給了他?
“老七,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向南方終還是提醒了他。
聞聲,司禦勾了下嘴角,看來他家五哥是吃到甜頭了,於是很大氣的回道:“可以攜夫人一同,費用全報銷,住房我也讓邢億給換個總統情侶套房。”
向南方,“......”
這樣好嗎?
可就算這樣挺好,那歐陽雪會答應同他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