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怕,隻是難受!
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阮默也說不清,好像心被人掏了一般......
阮默正難受不已的時候,突的鼻端又一股難聞的黴臭味襲來,她被嗆的當即就反了胃......
不過她忍住了,也緩緩睜開了眼——
一堆恐怖的白骨!
阮默雖然想到了,可是當親眼看到,還是受不了的全身顫栗起來......
那些白骨不知是被破壞的原因,還是受了地力的作用,已經淩亂成一團,唯獨頭骨十分清晰。
隻是一眼,阮默便看不下去,而且她強忍著的反胃感再也控製不住,她跑到一邊嘔了起來。
“太太......”杜雷跑了過來,隻不過被人攔住,並沒能靠近。
阮默蹲在那裏一直的嘔,其實並沒有嘔出什麼東西,
好一會,阮默才停止幹嘔,全身虛軟無力,她招了下手,杜雷過來扶住了她。
“那是你的母親,還指望著你新手再安葬她呢,”姨母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
親手安葬?
難道是要她把那些白骨都擺好嗎?
阮默做不到,也不會做,哪怕那是她的母親,她也做不到。
她沉默,沒有回應姨母的話,老司格見阮默這樣子出了聲:“麥迪拉不舒服就下去吧!”
“她是姐姐的女兒,既然來了,這事就得解決,總不能讓姐姐這樣一直曝於光底不得安寧吧?”姨母似乎一點都沒把阮默的難受看在眼底。
雖然她說的在理,但阮默現在真的沒有那個精力,可阮默看得出來,姨母就是要她給個說法。
阮默半靠在杜雷身上,氣息虛弱道:“就算我現在做決定,母親也是一時半刻無法下葬的。”
而且母親被掘墓的事還沒有查清,這事她得給母親一個交待。
不管是誰,不論多大的仇恨,這種擾故人不安便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姨母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阮默看向杜雷,他明了的扶著阮默下了山。
在來這裏之前,阮默就沒好利索,再加上這一夜奔波,她感覺自己似乎又病了。
“太太,你的情況很不好,我帶你去看醫生吧?”杜雷很是緊張。
阮默對自己的身體是很在意的,可是他們對這裏並不熟悉,她又不想找那個姨母給自己看病,忽的阮默想到她跟司禦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大姨媽痛的時候找的那個醫生。
盡管那個醫生被她的父親所用,但不得不承認那人的醫術還是很厲害的。
“你聯係佐佑,讓他找司呈派人來給我看看,”阮默知道隻要找到司呈,他便會派那個人過來。
阮默回了司格列斯家住進了上次她住過的房間,說起來這還是她與司禦的婚房,哪怕那次結婚是被迫的,不過正是那次婚禮讓她和司禦的關係有了重大突破。
阮默睡在床上,不由就想起了那些過往,爾後迷糊的睡著了。
“麥迪拉,麥迪拉......”
阮默聽到有人叫自己,她睜開眼,什麼也沒有看到。
“誰?誰在叫我?”阮默四下看著,想找到叫她的人,可就是看不到。
“麥迪拉救我,救我,我好疼......”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誰?你是誰?”阮默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