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太太,佟小姐與涼兒已經離婚,他們現在已經無任何關係,所以她沒有資格進入靈堂,”勒涼的母親過來與阮默交涉。
阮默看著她一頭白發不願為難道:“勒夫人,佟彤與勒涼是離了婚,可他們彼此相愛,這就是證據。”
阮默說著舉起了勒涼留的日記本,“佟彤有多愛他,現在她躺在這裏就是證明,希望您老能成全。”
“司太太說的我都懂,可我們勒家有勒家的規矩,還望你不要為難,”勒母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不同意。
阮默看著她,“勒夫人,這事就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了嗎?”
“抱歉司太太!”
阮默握著筆記本的手緊了緊,她不想在這樣的事上鬧什麼,可佟彤最後的遺願她拚上一切也要完成。
“勒夫人,這事既然沒得商量,那勒涼也不可能進你們靈堂了!”
阮默這話一出,勒夫人便變了臉,“司太太,這是我們勒家的事,你沒有幹涉的資格。”
“如果勒夫人好商量,我自然不便幹預,可是你們勒家既然容不得勒太太,那我便不答應,勒太太生前是我的摯友,她留了遺言,就是不要跟她的勒先生分開,死者為大,我必須幫她完成這個心願,”阮默看著勒夫人,一字一字說的清晰。
“司太太這是非要強人所難了?”勒夫人質問。
“如果勒夫人這樣想也沒有什麼不妥,勒涼和佟彤生同寢死同穴,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阮默態度堅決。
勒夫人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愈發難看,“司太太這意思是要仗勢欺人了?”
阮默勾恥下唇角,“沒錯,我阮默雖然手握至高權利,但從不以權壓人,隻是今天我要做規矩了,我就是拚上整個司家,我也不許任何人把他們分開。”
勒夫人的臉色由白變紅,“那司太太就試試,這可是在芝加哥,不是在國內,更不是在江城。”
阮默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便對著勒夫人道:“那勒夫人可以試試,看看我阮默說話在芝加哥好不好使。”
“那司太太人今天就得罪了!”勒夫人話音落下,幾十個人將阮默給團團圍住。
可是這些人還沒伸出手,一道冷嗬便響了起來,“我看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這一聲像是從天而降的金鍾罩,本就委屈難過的阮默,聽到這一聲瞬間又無比委屈。
“七哥,”她看著他,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司禦走過來,輕攬住他的妻子,而他的身後跟著上百的人,勒夫人臉色驟變,惶恐的看著司禦,而他眉色清冷的看著麵前的婦人,“勒夫人要動手,也要看看對方是誰?司家當家家主,勒涼在的時候,她也是想打就打,您以為現在以您的能耐,能耐她何?”
其實司禦不來,他的迪兒也不會受了委屈,可他是她的男人,他要護她,給她足夠的保護,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司禦這話讓勒夫人的臉色瞬間難看,爾後流出淚來,“我兒子在世的時候,你們都這樣欺負他,現在他人不在了,你們還不讓他安寧,你們到底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