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沒有急著說,而是看著她,待她情緒平複了一些,他才出聲,“哪怕你害怕我也要說,你的選擇是你自己做的,哪怕我身為你的丈夫,也沒有權說什麼,但我要表明我的態度,我理解你,但我並不代表我接受。”
阮默坐在沙發上了,身子由僵硬變和綿軟無力,她其實不敢麵對他就是知道這件事他會與她麵對麵的談,其實當初在做決定的時候便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可真正麵對起來原來這麼難堪。
他說不能接受,這是什麼意思?
阮默已經不敢去想,腦子裏昏沉的厲害。
“阮默,你有你的信仰,你為人處事的原則,我不責怪你的選擇,更沒有資格批評你對錯是,可如果是我和你一樣做選擇,你在這裏的永遠是第一位的,哪怕我讓自己受傷,”司禦說到這裏又拿起那個放下的杯子,不過他沒有再喝水。
“上次在遊輪,你是能傷到我,那是我給你機會,”司禦的話如同鋼針紮著阮默。
是啊,他那麼警惕敏感,沒有誰能輕易傷他,而他對她從不設防,所以才讓她有機可乘,而蒼苑等人利用的便是這一點。
“迪兒,你在我這裏是唯一,可我在你那不是,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司禦的話簡直比刀子還剜心。
阮默把自己蜷縮起來,緊緊的
司禦看著她這樣,輕歎了一聲,“我今天過來跟你說這些不是責怪你,而是說出我的想法,還有我也不是原諒了你,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你,至於家,隻要我們夫妻關係還存續,那就是你的家,回不回是你的事。”
說完,他起身離開,而阮默就那樣坐著,坐了一夜,直到睡著。
他不原諒她,因為從還沒有怨恨過她
她是他的唯一,可他不是她的
這樣的話比任何責備都讓她無法承受,這一切都不是阮默的本願,結果事情卻成了這個樣子。
是她把事情搞砸了!
司禦說氣她在他受傷那段時間裏的她的愚笨,可他不理解她的自責與內疚
她錯了嗎?
難道她傷了他以後,她當作什麼事沒發生談笑風聲,過自己肆意的生活?
她做不到,她悲傷難過都隻因她愛他,她傷害了他
這些話她沒有說,因為已經沒有意義,因為她傷他是事實,她疼痛也是真的。
聶庭沒有回來住,第二天白天才回來發現阮默睡在沙發上,“義母病了嗎?”
阮默的頭暈沉的厲害,她搖了下頭,“沒病,就是沒休息好。”
“義母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做,”聶庭脫掉外套去給阮默做了飯。
阮默還以為他最多給她煮碗麵,結果她錯了,聶庭給她做了四個菜一個湯,賣相和吃相都有。
“聶庭,你還真是個寶藏男孩,”阮默感歎。
“義母,我跟義父商量過了,我留在國內準備去上學,”阮默吃飯的時候,聶庭給她說。
阮默看向他點頭,“這個我支持,我就特別遺憾沒有上完學,真想有機會也去上學,體驗一把學校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