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爺又給李雲初講了一起自己小時候如何拜師的事,她的心情也慢慢好起來,沒有那麼鬱結了。
並且對燕墨染是太蒼宗小師弟這件事,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畢竟這段時間,自己打開的新世界大門一扇又一扇,讓自己大開眼界,相信了這世間有神魔妖怪的事。
吃過晚飯,燕墨染便帶李雲初去給顧展翎治病。
顧展翎喝下她的藥後,離魂症瞬間就好了,記憶如潮水般將他吞噬,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頭一陣陣疼起來,是那咱生生撕裂的痛。
顧展翎按著頭緩了半天,“你的藥怎麼還有這麼強的負作用?”
“這不是我藥的負作用,是你的意識有些排斥你的記憶,是你每次離魂症症狀消失後都會這般痛的,隻是你不記得了。”李雲初說。
顧展翎有些疑惑:“我現在不是都能記起來嗎,為什麼症狀恢複後會痛疼的事會不記得了?”
“選擇性失憶,聽說過嗎?”
“沒有。”
李雲初很專業的給他科普起來,“受到一些強烈的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震蕩痛疼,人在潛意識裏會遺忘掉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你這種就是選擇性失憶。”
燕墨染看她開始忽悠人了,知道她的心情已經恢複如初,也稍稍安了心。
李雲初本就開朗樂觀,又有勇有謀,知道她很快就能想通,不再為血珠的事愁悶。
晉王爺看著顧展翎道:“記憶都恢複了那就開始說正事吧。”
顧展翎的腦袋還是痛著,他按著額頭一臉苦笑,“晉王爺果然是冷酷無情的人,我這頭痛的都快暈闕了,你還急著讓我說正事。”
“雲初來救你,就是想聽你說正事的,誰有時間在這裏等你。”燕墨染是真的不想李雲初再用她的血救人,但每次都有不得已的原因,他從來不同情任何人,李雲初也不是善心泛濫的人,可遇上的事都是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妥協的事。
晉王爺不可能對用李雲初的血來治病的人有好的態度和臉色。
顧展翎的記憶如翻湧的大海,一浪高過一浪拍打著他的腦海,他咬著牙說:“現在我腦子裏像煮著一鍋粥,混亂得我都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我親身經曆過的事,你要我跟你說什麼正事。我總得把它們都理順擼清才行吧。”
李雲初見他是真的難受,側頭對燕墨染道:“讓他休息一會,兩天都等了,我們也不急這一小會,他要是亂說一氣,我們聽了也是白聽的。”
“嗯,一柱香。”燕墨染給了個限定時間,準備帶李雲初先去吃點東西再來,“整理好你的記憶就到隔壁房間來找我們。”
也不管顧展翎頭痛會不會再加劇,晉王爺就帶著李雲初去了隔壁。
隔壁的房間,薛易川正在跟安王爺下棋,當然是要賭錢的那種。
薛易川已經纏著安王爺和馬一山說了兩天兩夜要再賭一場,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安王爺自好犧特牲自己,陪這個賭鬼薛易川玩一盤棋,如果自己贏了,薛賭鬼再也不能纏著他和馬一山提打牌的事。如果自己輸了,就給他十兩銀子一盤,隻到贏為止。
所以,晉王爺和晉王妃從顧展翎那兒過來的時候,薛易川正在凝神閉氣的思考下一步棋要怎麼下子,那個認真的表情可是從未見過的,感覺他下的不是棋,而是一場性命攸關的生命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