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寒的話就好像在雪櫃裏冰鎮過,聽到沙貞的耳朵裏,都帶著股寒氣,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就在刁寒要打開車門,把沙貞塞到車裏時,聽到身後咖啡廳門口,楊沐華的聲音再次響起,
“沙貞。”
兩人同時回頭,楊沐華身著一深色的風衣,把他好看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挺拔,他手裏拎著一雙女生的高跟鞋。
“你的鞋,天氣變涼了別讓腳底太冷,回去換雙厚點的。”
楊沐華聲音裏透著濃重的關切,仿佛沒有看到刁寒一般,他彎下腰單膝下跪,把鞋給沙貞穿上,因為沙貞的腳在外麵硬生生的在地麵上拖拽了一會,此時的腳又腫又髒,摸起來冰涼冰涼的,他先用手給沙貞捂了下腳,就要給沙貞穿上時,刁寒卻一個大腳把鞋子踢飛到老遠,發狠的把楊沐華拎起來,眼睛冒火的道,
“你他媽的別想打她的主意。”
被抓亂風衣領口的楊沐華卻不怒反笑,一臉的優雅紳士,
“那你就對她好點,上點心。”
刁寒何曾被人如此的挑釁過,手臂上的神經讓拳頭幾乎要不可控製的先大腦一步的揮出去,沙貞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拉住了刁寒的手臂,
“刁寒,別這樣,求你了。”
這是她的華哥,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沒有他的話,可以說自己的日子會不堪設想。她不能讓楊沐華吃這份虧。
楊沐華用沙貞從來沒見到過的,平淡的眼神看著刁寒,不緊不慢的撫平了風衣領口的褶皺,然後朝沙貞溫柔的提醒道,
“貞貞,對自己好點…”
看著楊沐華像個紳士一樣離開,刁寒覺得特沒麵子,一腳踢翻附近的大垃圾桶,拖著沙貞把人塞回車裏,本該高端的豪車卻跑著魯莽的路線朝馬路上駛去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
兩人剛一進門,刁寒便不由分說的把沙貞懟到牆上,雙臂撐在沙貞的兩側,低頭看著她,仿佛是個人形製冷機一樣,渾身散發著寒氣。
沙貞實在是不喜歡刁寒這樣的眼神,她弱弱的低語,
“刁寒,消消氣…”
沙貞不光是現在,就是剛才在車上時,也一直在想,是自己和楊沐華單獨出去讓他生氣,還是沒有晚上給他應時準備晚餐生氣,亦或者是他看楊沐華不順眼。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刁寒現在怒得都要吃人了。
“你倒是越來越大膽了,開始學會騙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到咖啡廳消遣,要是我再晚發現一些日子的話,你們倆就好上了吧?”
“不是,不是這樣的刁寒,他幫我介紹了做兼職歌手的工作,我當做是感謝請他喝的咖啡…”對於靠自己的實力掙錢,對沙貞來講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不等沙貞解釋完,刁寒便陰陽怪氣的道,
“哦~他是你們培訓中心擴建的建築師,還是培訓中心的股東之一,又幫你找兼職的歌手工作,還送過你回家,你又請他喝咖啡,這一來二去的,倒是挺和諧是吧?”
不知道是剛才見到楊沐華那會兒折騰的,還是被怒氣的衝的,反正刁寒現在覺得挺熱,把伸手把領帶來回的鬆了鬆。
其實,他也能看出來,沙貞對楊沐華應該是沒有那個意思,但看到她和楊沐華坐在一起的畫麵時,就是無法平息這股怒氣。沙貞是他的布偶貓,是他一手拉起來的。
現在和自己在一起,沙貞變得各方麵都有所提高,開始有人把心思放到她身上,竟敢打沙貞的注意,這讓哪個主人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反正刁寒可是沒有這個度量。
刁寒的話,酸溜溜。刁寒的態度,怒衝衝。
沙貞不敢看他,要是她把楊沐華早些年和自己的相處都告訴他的話,還指不定被他誤會成什麼樣,亦或者是刁寒如果意外的知道了今天楊沐華跟自己說了什麼,估計隻有天知道刁寒會做出什麼出格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