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唱歌的,還是來當服務員的?”
沙貞站在那裏,腳像是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僵硬了一秒鍾後,想起來自己是幹什麼的,她彎腰把盤子裏的東西一一擺在茶幾上,盡可能的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她全程什麼都沒說,然後就想逃離這裏,寧肯到樓下大廳去忙,也不想在vip樓層伺候這裏的人。
沙貞冷冰冰的態度,讓刁寒一陣惱火。
她竟然不理會自己。
“我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聾了嗎?”
刁寒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得知沙貞在這裏做兼職歌手,又是打聽過後,確認了她今天會來這裏唱歌,才專門看她的演唱,刁寒想到上次看她唱歌還是在醫護人員文藝晚會上時,心裏就一陣陣的酸澀。
他刁大少何時這麼低姿態的來找一個女人?可眼前這貨竟然不買自己的賬。
沙貞馬上要走到門口的腳被刁寒的一聲問候不得不停下來,背對著刁寒和他的人,沙貞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平息心裏的壓抑和揪痛。
明明都已經分開了,卻還要到這裏來找自己麻煩。
憑借刁寒的地位,能到這裏來?怎麼想怎麼可笑,以他的性格,他的品味,不是應該到那種奢華到嚇人的私人會所嗎?我們這樣的酒吧也會有心情來?還帶著個小美人,他可真有情調。
嗬嗬,怎麼想怎麼蹊蹺。
“你還有什麼事嗎?”沙貞微微側過頭沒有直視刁寒。
刁寒一腳踢翻了茶幾上沙貞送來的酒水,怒聲道,
“一個小酒吧的人也敢在這裏跟我裝老大,你活膩了是吧?這酒一看就是假的,是不是把真酒留著自己藏起來賣,假的給我們這些顧客來喝?”
沙貞聽到刁寒的無理取鬧,氣得頭腦發懵,她轉身看著刁寒道,
“我沒有,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
刁寒見沙貞終於肯直視自己說話了,表情跟著微微一怔,然後找話似的繼續刁難道,
“沒那麼壞?我的小心肝要是喝你這假酒喝住院了怎麼辦?”
“…”沙貞看著刁寒,氣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壞到如此地步?
“唱歌唱得那麼難聽,也能到舞台上來賣弄。”
“要是您不喜歡聽,可以無視我,把心思放到別的歌手身上。”
“放到別的歌手身上?剛才就你一人在舞台上嘚瑟,怎麼放到別人身上?”刁寒見沙貞低著頭,就那麼盯著地麵,不由得咬了咬牙。
這麼長時間不見麵,她真的就一點都不想我嗎?連眼皮都不願意抬下看看自己。
刁寒實在是搞不懂,她怎麼就肯放下跟著自己時,那麼優越的生活,來搬走過四處打工的日子?
外麵披著服務員的衣服,裏麵卻還是剛才在舞台上的服裝,一看就是太忙來不及馬上換衣服,脖子上帶著廉價的粉晶項鏈,看得刁寒愈發的來氣,自己送她的帝王綠不要,非得帶這麼個便宜貨?她腦袋讓蟲子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