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寒的話,無疑就是針板,毫不留情的將其壓在自己的身上,根根的鋼針狠狠的刺入沙貞的皮肉裏,痛徹心扉。
自己和刁寒之間的美好,都在這晚消失殆盡。
沙貞曾以為,自己走過的路中,除了小時候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之外,最值得回憶的就是和刁寒的再次相遇,可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到今天的程度。明明自己對人對事都那麼認真,可事實總是把自己打擊得不敢再去見人。
沙貞的拒絕,讓刁寒感到無比的興奮,可等她真的放棄時,刁寒卻覺得整個人好像陷入了冰窟裏,仿佛羞辱她也沒了興致,刁寒草草的結束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冬季的後夜非常的冷,寒風吹到刁寒的臉上,好像刀子割一樣,眼角特別的涼,用手一摸竟然淚,刁寒看著手上的那點濕潤,他很好奇,難道自己哭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是那時,還是剛才出門?
刁寒的記憶中,自從懂事後,好像就沒哭過…
…
沙貞做了個夢,夢裏自己一個人在虛空中遊蕩,越走越遠,很累很累…
鼻息間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怎麼會聞到這股味?
什麼時候又回到醫院做護士了嗎?
沙貞睜開眼睛後,先是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再看到自己手上時,才知道這次到醫院,不是以護士的身份,而是患者。
“貞貞,你醒了?”
原本在沙貞床頭的楊沐華抬起頭,用手揉了揉眼睛,問道。
沙貞見楊沐華一臉疲憊的樣子,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醫院,想起那些不堪的事後,深深的閉上眼睛,不願意想起昨晚的經曆,天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來的。
昨晚,楊沐華聽到電話裏的聲音時,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趕到時,會遇見那樣的畫麵。
沙貞住的是老樓,老樓本來密封效果就差,門就那麼四敞大開的,先不說會不會來壞人,單說那冷風嗖嗖的往房間裏灌,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會的話,搞不好沙貞真的會凍出肺炎來。
楊沐華知道刁寒這人不講道理,但沒想到會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
滾燙的淚不斷的從沙貞濃密的睫毛下溢出,看得楊沐華心疼及了,輕輕的吻著她臉頰上的淚,天知道這姑娘是怎麼挺過來的。
“沒事了,有我在,不會再受欺負的。”
…
Lisa來的時候,是下午了,給沙貞帶來了好消化的晚餐,用餐時誰也沒提刁寒,也沒提沙貞發生的事。
住院期間,楊沐華為了沙貞,甚至把有些工作帶到醫院來,他的溫柔體貼把這裏的女人都給迷得暈頭轉向,都在羨慕沙貞有這麼好的男友。
Lisa也經常來看沙貞,會講好玩的事給她聽,可沙貞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生活的殘酷,讓她本來就少語的性格,變得更加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