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搞什麼?”刁寒頭都沒抬的答道,旁邊的小冬往他這邊看來,有點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刁寒的話音剛落,電話裏的葉黎稍微停頓了下,仿佛在深吸一口氣,然後道:
“刁寒,你聽著,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在那鬧脾氣,人家汪水兒那麼聽話的同意和咱家交往,你就該有點紳士風度,別總是讓人家女孩子讓著你,知道嗎?”
“讓著我?她什麼時候讓著我了?媽,你別這麼逼我成嗎?”刁寒抬起頭不顧形象的用手使勁的扒拉下頭發,然後不耐煩的大聲衝電話道:
“媽,你和爸別這麼逼我成嗎?聽著,我不結婚了,這婚不訂了,也不結了,她汪水兒愛跟誰跟誰去,她還能缺男人?我不在她身邊,她恨不得一個星期換十七個男人,要是你們那麼喜歡結婚,就去看別人的婚禮,別總是帶著我。”刁寒的吼聲最後消失在無情的掛斷音裏。
看著被自己掛斷的電話,刁寒猛得灌了一口酒,那架勢就好像口渴的人喝礦泉水似的。
這邊電話掛斷,小冬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因為情緒不佳而絲毫沒有形象的刁寒。
汪水兒家的背景,在他們的眼裏無疑就是高枝,能攀上絕對是種幸運,小冬和大瞎甚至都期待他倆的婚禮,可沒成想會變成今天的程度。
“你…我說…你這麼是什麼情況?你和汪水兒倆怎麼了?怎麼還不…”這邊小冬還沒有說完,那邊刁寒的手機就再次的響了起來,不用看,那人一定是葉黎。
刁寒撇了眼屏幕,按下了接聽鍵,免提聲有點大,就好像喝多酒後怕聽不清似的。
“小寒,你別這麼任性,汪水兒年紀這麼輕你就該多謙讓些…”
“夠了,你別說了,她年齡多大和我什麼關係,我就是不結婚了,以後也別跟我提結婚的事,還有,別總是你搞不定就把我爸給搞來,下次是不是七大姑八大姨也給抬來?現在好了,沙貞走了,你滿意了嗎?那就如你所願,沙貞走了,你和汪水兒過日子去吧?別帶上我。”刁寒的聲音帶著點醉意,但意思表達得可是很清楚。
“沙貞?又是那個混血貓?”葉黎在那邊的聲音突然增高,那腔調尖細得像是鋼刀刺入皮膚。
“我說了,她不是混血貓,別再因為汪水兒給我打電話。”刁寒一副無奈至極的把手機掛斷。
然後從冰桶裏夾來冰塊放到杯子裏,再次倒滿了酒,仰頭一口飲盡。
小冬看了看刁寒這喝酒的架勢,道:
“你這麼喝多費事啊,不如把酒都放到冰桶裏,就著桶一起喝得了唄。”
“嗬~,艸的,要是能沙貞能回來,你就把吸管插到酒吧後台的酒桶裏,我他媽都願意喝光它。”刁寒說著,仰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小冬聽到刁寒這麼說,有些發懵,他從進這個包間到現在,明明沒多大會的功夫,卻聽到了太多的信息量,多少有點接受不了。
“你說沙貞她跑了?真的?”
“…”
其實小冬是有點不太相信的,那姑娘從小就膽小,可再看看刁寒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便哄著刁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