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寒好像是昨晚喝酒喝的多了點,沙貞醒來時,他還在睡,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有點衝,讓沙貞不由得矜了矜鼻子,她動了動,盡可能的不弄醒他。
沙貞想試試趁機會離開這裏,可當她發現刁寒睡前竟然把臥室的門也給很好的鎖住時,沙貞的心涼了一半,她失望的看著門鎖,不知道該怎麼辦,停頓了一秒鍾,想回去刁寒的身上翻翻看,也許會在他的衣服兜裏,她甚至有點後悔,剛才在床上時怎麼就沒想到翻翻他的衣服兜呢?
正當她要轉過身來時,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擁住。
“貞貞,別這麼對我…”刁寒的聲音暗啞,他把頭埋在沙貞的頸窩裏,磨蹭著道:
“那婚,我不訂了,也不結了,你高興就好…”刁寒邊說,邊收緊了懷抱貪婪的感受著懷裏女人的氣息。
沙貞默不作聲,對於這樣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才能懂自己的想法。更實際的是,自己的話,對他來講好像都不起作用。
自己又不是腦袋裏長了芒果,刁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如果是以前不懂的話,也就算了,可在經曆了他的卑劣之後,再不長記性的選擇相信他,估計自己真的是傻透了。
她可不會忘記,那天那時刁寒是怎麼說自己的。
他說:你也不想想,我能娶你這麼個玩意結婚?真他媽的不知道滿足,你怎麼不打聽打聽,哪個護士能跟我這樣的人?什麼地位也不掂量掂量?
還有更多難聽的話,沙貞不願意去想,自己一個地位低下的窮護士,怎麼會配的上他刁大少?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沒有生育能力,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拋棄自己。
嗬嗬,哈哈~
這種愛情遊戲,沙貞玩不起也不想玩。
沙貞用力的掙脫刁寒的懷抱,灰藍色的眼睛染上一層悲憤,直直的看著他。
“放我出去。”
刁寒挑了挑眉,好像看笑話似的怒道:
“出去?放你出去找姓楊的嗎?那個斯文敗類是不是?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刁寒這種陷入癲狂的狀態,讓沙貞看的脊背發麻,她不懂刁寒怎麼會如此的偏執,偏執到脫離正常軌道。
他這是打算要囚禁自己嗎?
沙貞側過頭,靠在門板上,不去看刁寒。
昨晚被他搞的滿地狼藉還在原地亂著,與之對應的,是刁寒受傷的手,好像昨晚也沒怎麼處理,傷口上的結痂顯得有些猙獰。
下一秒鍾,刁寒的語氣又變得溫柔起來,他單手捏著沙貞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道:
“貞貞,你看看我,看看我好嗎?我們,我們回到過去吧,像以前一樣,我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刁寒說著話,眼神裏有著委屈,有著期待,還有點少年的天真。
沙貞不看自己時,刁寒覺得空虛寂寞,可讓沙貞看到自己時,心裏卻慌得要命,慌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會讓她高興。
她的眼神就像是冬季的寒冰,看得刁寒整個人涼涼的。
從學生時代認識她,記憶中的沙貞一直都是那個個性文靜,溫潤,成年後再見麵,她總是從各種角度考慮到自己的感受,如此的無微不至,溫柔到像是影視作品裏的完美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