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曉南伽人對你做了什麼,但我作為岷州的地方官,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不說出真實的情況,那麼我便把你當作南伽人處置。”
“而以你今日所做之事,我可以處死你。”
男子看高光,眼中的掙紮,猶豫似乎在這一刻被撫平了。
他臉上浮起痛苦,後悔,“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害了仙兒,我害了她……”
仙兒……
商涼玥一聽這名字便知曉這是女子的名字,再看男子這身形,麵色,商涼玥心裏大概有了數。
多情男子為了心愛之人做出了背叛一切的可怕事。
女人有時候還是很厲害的。
不要小看。
不僅商涼玥猜出了個大概,高光和周至也猜出了大概。
兩人臉色都變得難看。
極為難看。
為了一個女人便做出這般糊塗事,還真是瘋了!
商涼玥說:“你那仙兒在何處?有高大人在,高大人定會想辦法去救你的仙兒。”
“但前提是,你須得告訴我們是誰讓你如此做,而那人在何處。”
男子到此時也不再想要瞞著了,他整個人都好似被抽走了魂魄般,軟在地上,說:“我和仙兒是鄰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後麵我們……”
帝聿坐在廂房裏的案幾前。
案幾上是一個棋盤,棋盤上白子黑子密布,已然糾纏的難舍難分。
旁邊是一個小爐子。
爐子上沏著茶水,一杯茶放在旁邊,茶香四溢。
一暗衛跪在案幾前,說:“王妃與二公子的人帶著那男子去了府衙,高大人也已然回來了。”
“現下幾人帶著那男子去了地牢審問,還未出來。”
帝聿手上拿著一顆白子,指腹在白子上摩擦著,然後白子落在棋盤上。
暗衛跪在那,一會兒未聽見帝聿的回應,起身離開。
很快,廂房恢複安靜。
不過,在暗衛離開後,帝聿看著棋盤的視線落在前方書案上的沙漏上。
裏麵的細沙無聲流下。
府衙地牢裏,幾人聽完男子的話,臉色都黑了。
尤其是商涼玥。
為何?
因為那叫仙兒的女子竟然是南伽人。
在周虎威未東窗事發前,岷州帝臨人和南伽人雖在之前一再暴亂中弄的兩邊關係緊張,致使兩邊的百姓也是互不順眼。
但是兩國的百姓依舊在岷州安然的生活著。
並未如如今一般,水火不容。
所以該談戀愛的依舊在談戀愛,該走街竄門的依舊在走街竄門。
可在周虎威事發後,一切都變了。
所有的南伽人在帝臨人眼中都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自然的,這仙兒亦不意外。
男子的家人讓男子不要和這仙兒的女子來往,不說仇恨南伽人,就說與南伽人牽扯,也是個麻煩。
但兩人早已情根深種,分不開了。
所以,在帝臨人四處抓南伽人,要把南伽人趕出岷州的時候,男子私自把這仙兒的女子藏了起來。
這一藏便是前幾日。
岷州難得的太平。
男子想著帶這仙兒的女子出來走走,逛逛,呼吸下新鮮空氣。
好疏解下心愛之人的心中鬱結。
哪裏想,這一逛逛出事兒了。
仙兒被南伽人給帶走了。
讓男子想要仙兒好好的,就聽他們的。
男子自然不願意聽南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