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慌亂。
顯然,她非常的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高光看向男子,“你看看你心愛之人臉上此刻的神情,是怪罪於你便能解決的?”
“還是說,你忘了今日城裏百姓的憤怒?”
如若他們針對的是別人也就罷了。
他們針對的是萬人敬仰的戰神。
此事不會這般輕易作罷。
男子臉上的血色瞬間退了個一幹二淨。
他無比清楚今日的場麵,可以說,若不是那公子出現,他現下已然死了。
高光看著男子這神色,臉上的笑變冷,“你知曉南伽人對我們帝臨人,對我們岷州做了什麼嗎?”
說著,看向那臉上血色同樣褪盡的女子,“他們從南伽修暗道修到了我東來寺,天神帝心座下。”
“不僅如此,還用東來寺的香灰培育他們的蠱蟲。”
男子猛的看著高光,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女子臉色白的嚇人,額頭布滿細汗,很快那細汗凝聚成汗珠,沿著她蒼白的臉滑落。
高光看著,然後轉向男子,“你腦子不傻,沒有出問題,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曉這蠱蟲培育來做甚。”
“哦,對了,你未忘記吧,之前他們把蠱蟲放到我帝臨百姓的身子裏,生生讓活人變成骸骨,到最後,還死不安寧。”
“哦,還有,再往前,瘟疫,我岷州百姓死了多少無辜百姓?”
“再往前,暴亂,又死了多少百姓。”
“還是說,你們的命是命,這些無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抑或是你心愛之人是如我帝臨戰神這般為國為民,殫精竭慮,所以她的命更珍貴,值得我帝臨用全岷州百姓,甚至全帝臨人的人為她陪葬!”
到最後一句話,高光是吼出來的。
他的聲音大的整個地牢都能聽見。
他吼的眼睛紅,耳朵紅,臉紅。
全是憤怒。
他真的怒啊。
一個小小的南伽,他們帝臨根本未放進眼裏,但人家就是能一而再再二三的挑撥,算計,籌謀,把他們岷州攪得雞犬不寧。
甚至還威脅到了戰神。
你說,人厲不厲害?
他們帝臨人如若有南伽人這般團結,愛國,他們岷州何至於此?
男子說不出話了。
到此刻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高光說到是事實,是百姓們都看見的事實。
亦是他看見的事實。
他……背叛了帝臨……
他,萬死難辭其咎!
高光看向那女子,那女子此刻已魂不附體,整個人搖搖欲墜,好似隨時會暈倒一般。
然而高光似未看見一般。
他看著女子,眼神冷漠,說:“你利用我帝臨人的善良來為你南伽謀求好處,利益,你是好的,對於南伽人來說,你是英雄,是他們的楷模,你做的對。”
“但這是我帝臨,我高光是帝臨人,不是南伽人,我不會敬佩你,亦不會放過你,這是我身為帝臨人應有對狠辣,就如你身為南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般。”
各司其職,各為其主。
沒有誰對,誰錯,有的隻是誰贏,誰輸。
如若今日他高光落在了南伽人手裏,那麼他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同樣的,南伽人落在他高光手裏,同樣的,亦是隻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