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是如何中的毒?”
“在臨時被下的毒,還是之前便下了毒?”
“應是之前。”
之前……
那便是算好了時辰,剛好在祭祀上發作,讓百姓恐慌。
“刺客隻朝帝久晉一人出手,未朝帝久覃出手?”
“是。”
“當然帝久晉和帝久覃相隔極近?”
不然帝久覃哪裏能替帝久晉擋下。
“是的,王妃。”
商涼玥眼底沉了。
那就對了,那刺客對帝久晉動手,不對帝久覃動手,原因無他,就是想讓帝臨內訌。
誰都知曉麗貴妃後宮絕代,同時是個有野心的女人。
她一直和皇後不對付,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超越帝華儒,成為太子。
現下帝久晉在黎洲和帝久覃一同抗敵,兄弟二人未有隔閡,有的是齊心協力。
這對帝臨來說是極好的事,對麗貴妃來說更是。
因為皇帝想要的就是這樣,而有了軍功,帝久晉如何都是強的。
甚至強過帝華儒。
這樣下去,帝久晉想要取代帝華儒,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個時候,如若帝久晉在黎洲出事,那當如何?
麗貴妃首先一個要發難的就是帝久覃。
甚至帝華儒。
栽贓陷害,其實很容易。
所以,隻要帝久晉在黎洲出事,帝臨必定內亂。
這是遼源想要看到的。
既然外麵功不進,那便從裏麵搗亂,從內裏亂,不攻自破。
還真是好算計。
隻是……
商涼玥想到帝久覃,眉頭擰緊。
黎洲被突襲時,便受了重傷,現下又是。
商涼玥未有忘,帝久覃之前在皇城與黑袍人纏鬥,也是落下了病根的。
“覃王殿下現下如何?”
“已然送回王府診治。”
商涼玥起身,去到梳妝台,拿出她的藥箱,把裏麵的一個瓷瓶拿出來,給暗夜。
“送去覃王府。”
這個瓷瓶是之前她煉的藥,用白白的血煉,現下裏麵也就隻剩下三顆。
這三顆可以保住帝久覃的命。
“是。”
暗夜轉身離開。
商涼玥張唇,下意識出聲,“等等。”
暗衛停下,“王妃請吩咐。”
商涼玥看著暗夜手中的瓷瓶,唇動了動,說:“送去吧。”
對帝久覃她心中始終心存愧疚。
就是那次在皇城被黑袍人偷襲,他落下病根。
這個坎,她心裏始終過不去。
未有辦法,對她不好也就罷了。
偏偏為她付出命,她如何都做不到視而不見。
但如今,她也就隻能做到此。
她不會去看帝久覃,更不會在今日離開這。
暗夜離開了暗室,商涼玥坐在凳子上,細細思考起來。
今日發生了許多事,這些事看似突然,但實則都是有預謀的。
而且,每一件事想想都可怕。
他們所帶來的後果,是不可估量的。
商涼玥看向暗衛,“去看看南明山那邊交換的如何了。”
“是。”
她又看向另一個暗衛,“去寒山寺看看刺客可有抓到,住持中毒如何?”
“是。”
她不出去,她就在這裏麵,但她要知曉外麵的情況。
有時候,你不一定要做,但你必須要知曉。
暗室裏的暗衛一下少了幾個,商涼玥不覺得有什麼。
她腦子裏還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