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斯見不是心悅她,而是他要利用她來傷害皇叔。
帝久覃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蜷起,他眉頭皺了起來。
神色亦變得凝重。
帝久覃想起一事,她被刺殺。
那一夜,他得到消息,去到那個地方時,刺客已然身死,她亦不見。
那夜具體情況如何,他並不知曉。
但現下回想,那夜情況應是極凶險。
甚至可能,皇叔有出現。
所以,皇叔是有察覺嗎?
帝久覃眼睛動了下,身子坐起來。
帝久晉一直看著帝久覃,腦子裏什麼都未有想,他就等著帝久覃跟他說話。
現下看見帝久覃身子坐起來,帝久晉身子也跟著崩直,看著帝久覃的眼神,無比緊張。
大哥是不是要說話了?
“殿下。”
突然,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
帝久晉瞬間看過去,騰的站起來,速度極快。
他眼睛盯著關著的書房門,出聲,“進來!”
帝久覃亦看過去。
侍衛推開門進來,躬身行禮,“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晉,“有什麼直接說。”
帝久覃看著侍衛,未出聲。
侍衛,“兩位殿下,遼源人傳了消息來。”
帝久晉瞬時看著帝久覃,眼中神色變了。
遼源人傳消息來,他猜,定然是今日這傳言。
賊喊捉賊,遼源人不是做不出來。
帝久覃,“他們說了什麼。”
相對於帝久晉的憤怒,帝久覃無比平靜。
似乎他已然料到這樣的結局。
“他們說,原來晉王殿下送了個假張魚過去,現如今,他們要真張魚,還望讓晉王殿下把真張魚送去。”
“哼!”
“送真張魚,他們做夢!”
帝久晉一拂衣袖,坐到椅子裏,那叫一個傲氣。
帝久覃倒是神色如常。
“他們隻說了此話?”
“是的,殿下。”
“你先下去吧。”
“是。”
侍衛轉身離開。
忽的,帝久覃出聲,“等等。”
侍衛停下,轉身,“殿下。”
“讓人在黎洲城打聽,還有哪些傳言,盡數來彙報。”
“是。”
侍衛這次真的離開了書房,帝久晉看向帝久覃,“大哥,這就是遼源人的伎倆。”
“我們直接張貼告示,戳穿他們的計謀,很快傳言便不攻自破。”
嗬,想讓他把師父送給他們,簡直癡人說夢!
帝久覃未說話,他眼眸垂下,手握著椅子扶手,很平靜。
帝久晉未注意到帝久覃神色,繼續說:“大哥放心,此事我會做好,我是定然不會把師父送出去。”
“更不會承認我們送出去的張魚是假張魚。”
隻要一口咬死,隨便他們遼源人如何說,都傷不了他們。
所以,此事,帝久晉不怕。
然而……
“未有這般簡單。”
“啊?”
帝久晉看向帝久覃,皺眉,眼中是疑惑。
未有這般簡單?
大哥此話乃何意?
帝久覃抬眸,看著合上的書房門,出聲,“五弟,此事,你莫插手。”
“什麼?”
帝久覃看向帝久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