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不已,但作為當事人的江尤,卻是非常的淡定,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完全不值一提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轉過身,徑直走向了門口,江尤輕飄飄的瞥了眼陳燈,笑著說道:“走!”
“呃,好的!”
陳燈愣了下,然後趕忙應了聲。
隻是,回過神來的他,卻看了眼角落裏的李蕊蕊,並沒有緊跟著江尤的腳步離開。
“怎麼?不舍得?”
江尤回過頭,看了眼陳燈,笑容古怪的問著。
“嗬,怎麼會!我,已經不再是曾經的自己,我,不會再傻了!”
陳燈微微含笑,搖搖頭,邁開腳步,直接跟上了江尤,開始朝著外麵走,“我挺身而出,是為了心安,不是為了舊情,舊情,早已灰飛煙滅。”
他陳燈,和李蕊蕊多少年的情侶,說毫無感情,那自然是毫無可能的。
可經由周寅那事之後,他就已經不會再回頭了,出手,是作為男人的舉動,而並非是舊情人。
啪!
江尤輕輕地拍了拍陳燈的肩膀,爽朗的笑道:“這才是我的兄弟!”
能見到這樣的決絕的陳燈,江尤很滿意,證明自己的兄弟,是真的成長了。
“陳燈,等一下!”
這時,角落裏的李蕊蕊喊了一句,追了上來,她眼神複雜的望著陳燈,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陳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李蕊蕊,眼神格外平靜。
他仿佛是在對一個認識的‘陌生人’對話,“你我就此作別,各奔東西,從今往後,互不相欠,下次見麵,哪怕你生不如死,我也不會出手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呢?你剛剛明明還為我挺身而出!”
李蕊蕊不甘心的說著,覺得陳燈或許是口是心非。
陳燈笑了,他鄙夷的目光掃過女人的臉蛋兒,冷笑道:“李蕊蕊,你覺得經曆了這麼多之後,我還會為你動情嗎?”
“別做夢了,如我所說,我出手,是因為怕心裏難安,不出手,那才是理所當然。”
“別把自己想太高,你在我的世界裏,早已經死了。”
說著,陳燈丟下李蕊蕊,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但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說毫無感情那是絕不可能的,但是,經此一次,他陳燈已經是仁至義盡,以後,再也不需要有所愧疚了。
“陳燈!”
李蕊蕊站在原地,大聲的呼喊著,希望陳燈可以回頭。
但是,陳燈卻像是當日在周家家主之爭的大會上那樣,冷漠,無情,不回頭。
滿臉頹然,李蕊蕊知道自己真的是沒希望了,看了眼江尤,李蕊蕊心情複雜,憤恨則是多一些。
她曾經無數次在夜裏詛咒江尤,可眼下看了看江尤的本事,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像是笑話。
和江尤鬥,她根本不配。
自從被周寅拋棄,然後被百般蹂躪,最後丟棄在這種生不如死的地方開始,李蕊蕊就越發的明白,自己隻能做人下人了。
可是,這樣的暗無天日之下,還要親眼見證江尤的日益強大,她心裏受不了。
尤其是看到陳燈現在都如日中天,更是心裏備受打擊,倍感懊惱,隻可惜,一切都晚了,來不及了。
江尤目光在李蕊蕊身上掃過,看著那滿眼絕望的李蕊蕊,毫無憐憫。
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李蕊蕊現在,隻是還債而已。假如她可以陪著陳燈一起經曆艱苦的日子,現在,隻會是苦盡甘來,又怎麼會如此?
天作孽尤可憐,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原本的包房之後,雖然仍舊是江尤、陳燈和畢十三,但是,氣氛卻早已不同。
此前囂張跋扈的畢十三,現在乖巧的像個孩子,不敢不吭聲,就乖乖的坐在旁邊,很拘束,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
對此,江尤毫不在意,畢竟,隻是一個京都外環的小家族,他還看不上眼。
自顧自的跟陳燈閑聊著,完全沒有把畢十三當人看。
陳燈現在仍舊沉浸在剛剛的事件中,驚歎於江尤的霸氣,“兄弟,猛啊!那莫寒可是武道大宗師,見你都這麼謙卑,你老實說,你現在到底有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