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上,一座小道觀裏,兩個身上氣息凶猛的老者盤腿坐著,靜默修行,他們,仿佛一個眼神,就能夠讓普通人斃命當場。
強悍,無與倫比的強悍,他們,仿佛就是仙人一般,睥睨眾生。
咚咚咚!
就在兩位老者閉著眼睛修行的時候,一連串的敲門聲響起,急促,但卻很有力量感。
兩位老者當中,年紀稍大一些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抬起手臂,朝著大門的方向揮了一下。
嘩啦!
一聲響,緊接著,大門便隔空打開了。
很快,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人,一人寬鬆的道袍,看起來倒是有些仙風道骨,但實際上,在道袍之下,卻是奢侈品牌的正裝。
似乎,這是中年人剛剛匆忙之下披上的道袍,而並非本來的衣著。
來到小院當中,中年人朝著兩位老者躬身拜了下去,態度格外的謙卑,說話時,語氣也格外的恭敬。
“牛山見過兩位師伯!”
說話間,中年人把腰重重的彎了下去,恨不得把頭給埋到地上的那種。
“起來吧,不用多禮!”
年長的老者率先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牛山,緊接著,他雙眉皺的更緊了,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瞪了牛山一眼,說道:“一身俗氣,丟人!”
牛山聽著老者的斥責,根本不敢還口,相反的,還要陪著笑臉,阿諛奉承,溜須拍馬,“道法師伯教訓的是,我一定改,絕對不給師門丟人。”
“哼!”
年長的老者道法,冷哼一聲,不在多看牛山一眼。
反倒是旁邊年輕一點的老者睜開了眼睛,看向了牛山,不過,和道法不同,這位老者就沒有那種嫌棄和鄙夷。
有的,僅僅是一抹淡然,一抹平靜。
他的目光在牛山身上掃過,無語的搖搖頭,笑道:“牛山,你這不用心的打扮,難怪你道法師伯會生氣。”
牛山撓撓頭,苦笑道:“道然師伯說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道法,道然,這是兩位老者在師門中的道號,同時,也是他們在外麵行走江湖的時候,留下的響當當的名號。
放在平日裏,像牛山這種低層次的門徒,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們,隻是現在迫不得已,才會重用牛山這麼一個俗人。
道然感慨的歎了口氣,喃喃道:“其實也不怪你,你師父本身也就是個俗人,一輩子沒有收到過一個像樣的徒弟,都是你這種二流貨色。”
“唯一一個像樣的徒弟,還慘死在了南江,沒能夠繼承他的衣缽。”
“你們這些人,已經算是三師弟的嫡傳了,粗俗一點也無妨,隻要盡心盡力辦事,我和你道法師伯,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著說著,道然不由得有些黯然神傷,似乎已經是逝去的三師弟,對於他們而言是個很重要的存在。
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他們也會對牛山這麼一個庸俗的門徒格外關照。
“多謝師伯!”
牛山彎下腰,恭敬的說著,臉上滿是欣喜的表情。
可是在內心深處,牛山卻總覺得道然這番話有些不太對味兒,似乎在冥冥之中,把自己給羞辱了一番。
搖搖頭,牛山不再多想,眼前這兩位師伯,一位是成名許久的武道上師,一位是在武道上師臨門一腳的超級武道大宗師。
僅僅是憑借這兩位的戰力,別說是羞辱他了,就算是要殺他,他也得抹幹淨脖子,自己湊上前去,不敢髒了兩位的手。
“跟他廢什麼話,咱們要談的是正事!”
道法瞪了道然一眼,顯然是不太喜歡自己師弟的做法。
道然卻並不以為然,他依舊如既往的平靜,抬頭看了下牛山,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啪!
牛山抱緊了拳頭,彎腰低頭,朗聲說道:“回稟師伯,完全是師伯的吩咐,不斷的向秦家施壓,已經讓秦家處在瀕臨崩潰的邊緣了,隻要再施加一把力,秦家必忘!”
牛山兩眼放光的說著,這次他負責收拾秦家,從裏麵撈到的油水自然不會少了。
而如果秦家最終滅亡了,那他能得到的好處更多。
至於是不是為師父報仇,他才不關心呢,在他這麼個商人眼中,利益最重要,即便是拜師,那也是利益的驅使。
“哦?倒是挺賣力!”
道然微微驚訝,沒想到牛山辦事效率還挺高的,“那……江尤可有消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