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拍著阿滿的背脊,哄他入睡,恍惚中,不由的想起了原主那隻會夥同外人一起罵女兒小娼婦的親娘,不由的,心裏又多了幾分鬱悶。

之後的兩日,許嬌杏和阿滿全是在地裏忙活完的。

彼時,天也黑了,許嬌杏好不容易把地翻完,又隨便吃了點東西,躺在木板床上就再不想動一下。

饒是在前世,她也沒有這麼累過!

那可是一畝多的旱地,她就靠著一個小鋤頭就給翻了個底,許嬌杏覺得,自己跟老牛有的一比。

阿滿從外間打了熱水過來給她洗腳,許嬌杏心裏暖融融的,伸手就想去捏他的小臉蛋,卻聽他驚道:“娘,你的手!我幫你吹吹”

許嬌杏發現自己的手上起了幾個大水泡,先前累著倒也不覺得痛,如今伸手摸了摸,頓時那種痛感就傳了過來。

“娘,你有沒有好點了?”阿滿探著小腦袋,巴巴的問了一句。

饒是手心上還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感,許嬌杏仍是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許嬌杏手上有傷,阿滿便自發的蹲在地上給她搓腳。

晚間,待阿滿沉沉睡去後,許嬌杏就回空間吃了治臉的藥,又順帶撒了些用冰箱裏的冰塊敷了敷手上的水泡,待她再度回到瓜棚後,外頭就傳來了綿綿細雨聲,許嬌杏疲困至極,再顧不得旁的,倒床就睡。

隔日醒來,瓜棚外就隱隱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柴火燃燒聲,許嬌杏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很涼,小包子早起了?

揉著惺忪的眼睛,許嬌杏趿著鞋子往外看去,隻見鐵鍋旁正蹲著一個賣力加柴禾的小身板。

“阿滿?”許嬌杏困惑的喊了一聲,小包子立馬轉過身來,欣喜道:“娘,你醒了?”

許嬌杏正要點頭,看著他臉上髒兮兮的煙灰子,又好氣又好笑道:“過來,娘給你洗臉。”

“你手還沒好……”阿滿囁喏了一句,但還是不清不願的朝瓜棚裏走去。

一番洗漱,鐵鍋裏的水已經燒開了,許嬌杏煮了麵疙瘩下鍋,又涼拌了一份馬齒莧,娘兒兩就圍在鍋邊吃起了麵疙瘩。

清晨的早上還透著一股涼意,許嬌杏身上的衣衫算不得薄,卻也仍舊打了個哆嗦,直到一碗麵疙瘩湯下肚,她渾身才多了些暖意。

扭頭看著阿滿身上那件打滿了補丁的灰色麻布衣,許嬌杏暗暗地歎了一聲,她也該給阿滿置辦一身衣服了。

吃過飯,娘兒兩將門一鎖,就背著著簍子去撿菇子了。

出旱地就是一片槐樹林,許嬌杏下意識的往槐樹林裏瞟了一眼,竟發覺林中還有戶人家。

她有些詫異,這時,就看到一個身穿帶補丁藍色布衣的中年婦人挑著糞桶出門了,雙目相對,婦人朝她笑了笑:“出門呢?阿滿娘。”

是桑三娘!

許嬌杏認得她,她家是個獵戶,之前為打獵方便便從村裏搬了出來,沒想到,他們竟住的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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