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七嬸就要開口,不想,話到了嘴邊,似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趕忙擺手道:“淮兒他不讓說,我不能說的。”
越是這樣,越有古怪。
許嬌杏斂容:“那,他現在在哪裏?”
饒是再不願意,許嬌杏也清楚,自己有必要找他說個清楚,別哪天不明不白的把自己和兒子的命交代到了那人手上,那才叫一個冤枉。
“你找······淮兒?”張七嬸有些不確切的問了一聲 ,“可,可他不在啊。”
“小娘子,你找我家老大什麼事兒。” 駝龍一進屋就聽說是她要找自家老大,一時間,好奇心又竄竄竄的冒了起來。
他就說了,自家老大明明就是中意這個小娘子的,當日去送背簍,隻怕兩人之間還發生過什麼事兒吧,不然,人家小娘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許嬌杏回頭就看到了駝龍這個小跟班,皺了皺眉,徑直道:“他人呢?”
“小娘子,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找他什麼事兒,我也可以代為傳話的嘛。” 駝龍幹咳。
自家老大的嘴巴緊實,想要從他嘴裏問出點東西,實在是難的很,不過,這不代表,他不能通過別的法子弄清楚實情。
“駝龍,淮兒到底在哪裏。”張七嬸見許嬌杏麵色如此著急,隻覺她該是有重要的事兒,趕忙又朝著駝龍追問了一句。
駝龍見許嬌杏一臉的嚴肅,心知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頓覺失落不已。
“老大進山打東西去了,這不,讓我先給嬸娘提了兩隻野鴨子回來。”駝龍晃了晃手裏的野鴨子,眼看著許嬌杏還想多問,他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可說不準,這進了深山,自然是要打到東西才能回的。”
“淮兒他又進深山了?我跟他說了多少遍了,讓他莫要再進山了,那山裏頭有野豬呢,他要有個什麼事兒,我可怎麼辦。”
張七嬸急急的說了一聲,許嬌杏心道那男人比野豬還可怕,野豬遇上了他才是倒了血黴。
又聽駝龍安慰了張七嬸幾句,許嬌杏等的憂心,半響,終才道:“沒事兒,我過些時日再來吧。”
駝龍壓根就沒搞懂許嬌杏的來意,還想說點什麼,張七嬸已經出去送人去了。
張七嬸本想請許嬌杏進屋坐坐,誰知她當真要走,沒法子,隻能囑咐了她路上小心一些,又道:“杏丫頭,你放心,淮兒回來了,我一定會讓他來找你的。”
“別。”許嬌杏聽了這話,麵色又是一變,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又被人給下藥了!
抿了抿嘴,許嬌杏道:“我改日再來找他就是,七嬸,你不用跟他提我來過的事兒。”
張七嬸聽得有些雲裏霧裏,還想多問兩句,許嬌杏已經走遠了。
一扭頭,她看向了駝龍,駝龍也是一無所知,哪兒能說個所以然來?
張七嬸隻得搖了搖頭,隻道這事兒,還得問問她兒子!
那藥包的事兒縈繞在許嬌杏心頭,引得許嬌杏心焦不已,但想著心焦也是沒用,這事兒隻有明日再去找他說說才是,於是,她拿著鐮刀就出門割蘆葦了。
夜裏,許嬌杏接了阿滿回來後,又將謝氏送的冬瓜糖給了他,阿滿可高興了了,一個勁兒問他是不是大婆婆買的。
許嬌杏朝他點著頭,又讓他少吃些,自個兒就去灶上蒸豆漿饃饃了。
她是用野菜包的豆漿饃饃,豆漿有些多,故而做出來的豆漿饃饃很鬆,有些跑形,但一點兒也不影響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