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楊水生這法子還真是極有用的。

二狗子盯的前幾日,連著尤氏的麵都沒有看到過,畢竟楊三叔吃住都在幫工那裏,又過了幾日, 楊三叔似是發了月錢,尤氏就碰麵了。

楊三叔交了錢,再之後,尤氏又從牙行找了個牙婆,兩人悄悄地回了城郊的一個村落裏。

二狗子一路跟隨而去,摸清楚了路線之後,當天,就把消息說給了楊水生聽。

此時,正值晌午,阿花已經裝好了飯菜,準備給許嬌杏送去了,楊水生想著許嬌杏為了玲瓏那事兒上火的樣子,還是拿了食盒,自己去送了。

還未到藥鋪,遠遠地,楊水生就看到一個人影匆匆的從藥鋪裏走了出來,瞧那身影,倒是像極了許香巧。

楊水生腳步停了停,適才進了藥鋪。

此刻,大雙和小雙正在打盹兒,眼看著楊水生過來,都是驚訝,今兒個怎麼就換了人送飯。

“許香巧來幹什麼?”楊水生二話不說,徑直問了一句。

大雙和小雙皆是一愣:“她什麼時候來過?”

楊水生皺眉,正要問許嬌杏在哪兒,樓上就傳來了腳步聲,可不就是許嬌杏?

此刻的許嬌杏一邊走,一邊揉著手。

她剛剛回空間裏搬了不少貨出來,就等著阿兄回來運貨了,有過之前特意關鋪子搬貨的經曆,許嬌杏還是覺得每天得空搬比較實在。

“找到她了,她領了一個牙婆回去,不知道要幹什麼。”楊水生一看到許嬌杏,開門見山的就說了一句。

許嬌杏一聽這話,麵色一緊。

牙婆!

這尤氏果然沒打什麼好主意!

當下,她飯也顧不得吃了,直接就讓小雙去縣衙找阮大人,她要帶著阮大人一起去救人。

楊水生看在眼裏,不由皺眉:“為了一個旁人,飯都不吃了?”

“就怕趕不上了。”許嬌杏悄聲嘀咕,又覺得不放心,直讓楊水生將自己送去了縣衙。

楊水生沒有說話,但那張臉又拉長了幾分。

等一行人到了縣衙,又從縣衙前往了尤氏的住處,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以後的事兒了。

尤氏住的院落極為寬大,許嬌杏上前拍了拍門,好半響,也沒有人應門。

“該不會是沒人吧。”有衙差說了一句,許嬌杏無來由的,心裏一緊,還未說話,屋裏就傳來了一道婦人不耐的聲音,“誰啊!”

是尤氏!

許嬌杏和楊水生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那衙差都是會意,脆生生的說了一句:“大姐,開開門,問你個事兒。”

裏間有過一陣沉悶,很快,倒也當真傳來了腳步聲。

但當房門一開,尤氏的目光從許嬌杏的身上移到了衙差身上後,她麵色一緊,掉頭就跑。

衙差們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堵了她的去路,她越是這樣,那就越有古怪。

抓了人,許嬌杏他們徑直進了屋中,方才發現,這屋裏竟有兩個人,一個人是玲瓏,如今正躺在炕上,沒有反應。

另一個則約莫四五十歲,穿的花花綠綠,一副尖嘴猴腮樣。

對方一看到阮大人過來,趕忙就迎了上來:“阮大人,您怎麼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