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說完這句話之後,不論夕歌如何再問,它也不再回答。
夕歌看向仍舊在揮拳的蒼洺,不由有些心疼的跑了過去。
蒼洺正準備再揮拳,卻猛地看到了夕歌跑了過來,他微微皺眉,對著夕歌說道,“乖乖聽話,這冰層有古怪,你先走遠些。”
夕歌看著蒼洺的手,緊握的拳頭微微有些青紫,她心疼的握住蒼洺的手,碰到蒼洺的手時刺骨的寒冷差點讓夕歌猛地放手,但她反應過來後卻把蒼洺的手捂得更緊,“神君大人,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蒼洺把手收了回來,淡淡的說道,“無事。”
夕歌看了一眼毫無裂縫的冰層,才想起剛剛那個聲音說的話,她抱著蒼洺的手不肯撒手,忙不迭說道,“神君大人,剛剛那個聲音說了,要破開冰層,需要我的一滴淚。”
蒼洺聽到夕歌的話,愣了一下。
冰原作為女媧後人的棲息地,一直都很神秘,可即使夕歌是五色神石,她的淚也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恩,若說最大的奇特之處,就是能讓他心疼了吧。
想到這裏,蒼洺麵色一冷,對著夕歌說道,“孤不準!”
“可是,”夕歌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到現在都沒有感應到荼白土的存在,女媧母神的後人對這片冰原最了解不過,我感覺到它沒有惡意的,我們需要它的幫助。”
蒼洺的視線落在冰層上,神色凝重,仿佛在想些什麼。
夕歌沒有出聲打擾蒼洺,而是站在蒼洺身邊看著四周白茫茫的景色。
很難想象這個地方居然是女媧母神亡寂時所化,這麼濃重的冰霜風雪,亡寂時內心該有多麼的荒涼,才會將身體中殘存的能量化作這樣的景色。
夕歌想到那個電子音一樣的聲音,仿佛什麼都不好奇,又仿佛什麼也好奇。
“荼白土……”就在夕歌望著一片冰雪天地出神的時候,蒼洺突然開口道,“孤可能知道荼白土在哪裏了……”
“在哪裏!”夕歌驚喜的看著蒼洺,急忙問道。
蒼洺看著這一望無際的冰層,聲音蒼涼而悠長,“這整個冰層,怕都是荼白土所化……”
夕歌看著這整片冰層,突然湧上了一股絕望,她轉頭看向蒼洺,苦著臉說道,“神君大人,您不是說五色土在沒有集齊之前是以珠子的形式出現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冰層,這我們根本帶不走啊……”
蒼洺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明亮的眼睛上方,有些不舍的說道,“哭吧。”
“啊?”蒼洺沒頭沒尾的話讓夕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之前說的話,夕歌當下便開始努力的醞釀。
但醞釀了良久,夕歌憋紅了臉,眼睛卻始終幹幹的。
她苦著臉歪著頭看向蒼洺,“要不,您打我一拳?”
蒼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夕歌有些鬱悶的蹲在冰麵上,看著純白的冰麵,眼睛瞪得大大的,企圖把眼睛瞪得酸一些看能不能夠流出淚來。
冰原並沒有陽光,隻一片雪白,即使如此長久盯著冰麵也有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