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看著陸霆驍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氣的肺都要炸了。
如果不是他腿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恐怕早衝過去給陸霆驍來兩拳。
拆散兄弟姻緣,你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你這麼能,你咋不上天?
“當初我就該一針紮死你。”
想到陸霆驍車禍時,他還擔心不已,每天堅持給他做護理,保持他的身體肌肉。
還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在沉睡中喚醒,雖然最後喚醒陸霆驍的不是自己,但是沒有自己的幫助,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能活蹦亂跳。
現在好了,這男人忘恩負義,還恩將仇報。
連親戚的麵子都不顧了。
陸霆驍微微挑眉,臉上有了一絲波動。
腥紅的嘴角淺淺的勾著,陽光下透著一臉的邪佞:“哦,現在後悔晚了。”
他已經好了,所以薄彥連給他紮針的機會都沒了。
薄彥氣得咬牙切齒:“拆散有情人你可不可恥,你就不顧及點兒自己陸氏總裁的臉麵嗎?”
“你都要趴在我頭了,我還要什麼臉?”
等薄彥娶了童姝,他再不情願那也得叫一聲姐夫,畢竟他和薄彥的這種親戚隻是明麵上的說法,一沒有血緣,二沒有法律依據。
可是童姝和童顏不一樣,她們是同父同母血緣至深的親姐妹。
“誰要當你姐夫。”薄彥被氣得口不擇言。
自己和他這幾十年算是白玩兒了。
“你……你現在也沒機會了,那個章瑾倒是有可能。”
陸霆驍說的不鹹不淡,薄彥像是被人插了幾刀在胸口。
流著血也就算了,竟然還被身邊的人拿刀剜了幾下。
“妹夫的好心,我心領了,接下來能讓我們單獨談談嗎?”
一道溫柔的女聲從花叢後麵傳來,薄彥頓時緊張的看了過去,童姝就站在他不遠處的花架下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就擋在她的膝蓋處。
陸霆驍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意外,見童姝走過來,很自覺的讓開了位置。
“顏顏那道西湖醋魚總弄不好,怕是一會兒要生氣了,麻煩妹夫現在先去安撫安撫她。”
童姝趕人的意味兒很明顯了。
陸霆驍怎麼可能聽不明白,不過男人並沒有任何的氣惱,淡淡的‘嗯’了聲,直接往廚房那道小門走去。
花園裏頓時隻剩下兩個人。
薄彥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坐在輪椅上站都站不起來。
隻能看向童姝緊張道:“那天的事對不起,是我……”
“你後悔了?”
童姝的打斷,讓薄彥怔愣。
“不,我沒有,和你結婚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童姝我喜歡你,這一點,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變。”
薄彥想告訴童姝,自己在醫院被人打昏,醒來時已經在薄家的房間裏。
他的腿受傷,薄安和輕而易舉的就拿走了他身上的通信,把他關在房間。
如果今天不是陸家特意的邀請,薄安和怕是在自己屈服前,不會讓他出門。
“我相信你!”
童姝走上前,在薄彥一臉詫異的視線中,握住他輪椅上的扶手。
薄彥想過自己要和童姝解釋很久,也想過好多種好多種說法,更想過童姝,從此不會再原諒他,轉身從他麵前走掉,或者上前打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