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用力的眨了眨眼。
然後發現自己揮過去的胳膊,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收回來。
“三阿珠你是吃菠菜長大的嗎?”
傅景宴隨手扣住了陸珠的手腕,另隻手抬頭落在額間,暗啞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的困倦。
昨晚這女人太能折騰,睡的太晚了,他有些懶散。
陸珠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撇了撇嘴,然後聲音裏帶著哭腔:“傅景宴,你欺負我。”
話音剛落,漆黑的眼眶頓時充滿了晶瑩,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傅景宴轉過頭,看到的就是枕邊的女人,可憐巴巴的樣子。
“哭一晚上還沒哭夠。”
傅景宴皺了皺眉,放開她手腕的手掌,落在女人的臉頰上,拇指輕輕劃過,用指肚擦掉臉上的眼淚,語氣嫌棄道:“難看死了。”
“難看你還和我結婚。”
陸珠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這個時候,她才不要狗男人可憐她。
陸珠掙紮著想要起身,下一秒又哼唧一聲,慢慢縮回進了被子裏。
用被子蓋住臉頰,隻露出一雙亂動的黑眸,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你轉過身去,不許看。”
傅景宴歎了口氣,一臉無奈道:“三阿珠,你一定要這麼矯情嗎?”
該看不該看的,昨天晚上他都已經看過了,現在倒是想起來遮了。
很顯然傅景宴沒打算轉身,陸珠嘟著唇咬牙道:“一定要,就要。”
“要什麼?”
男人突然轉過頭,低沉的聲線帶著晨起後的倦意,透著幾分的慵懶和性感。
一雙深邃的黑眸,徑直落在陸珠的臉上,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向下。
陸珠:“不許看,你再看……我戳瞎你。”
“謀殺親夫,確實是你的風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從少婦變寡婦,你也是古今第一人。”
傅景宴說著,直接掀開被子坐起身。
陸珠頓時瞪大雙眼,下一秒拿被子蓋住頭,尖聲叫道:“傅景宴你不要臉。”
男人站在床邊,挺拔的身影居高臨下,身上沒有遮擋,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在床前,對上女人偷偷從被子裏探出來的視線,邪佞的一笑。
“你昨天晚上咬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要臉了,難道我身上這些痕跡不是你弄出來的?”
“你閉嘴!”
陸珠把自己深深的縮進被子裏,聲音沉悶的簡直恨不能打個繭,把自己裹在裏麵。
黑漆漆的被子裏,她的眼前晃著的都是一具白花花的肉體。
陸珠狠狠的拍了自己兩巴掌,小聲嘀咕:“三阿珠,你要清醒,千萬不要被美色所擊倒,他霸占的了你的身體,催不毀你的靈魂,你強有力的意誌力是反抗的。”
人家都說了,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婚內失個身什麼的都不能算啥。
堅強獨立的女性,就是在什麼情況下,都有一具完美的心靈。
“你又叨叨什麼呢?”
身上一輕,眼前的光線頓時變的明亮,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抽走,她毫無準備的身軀,就這樣完全的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先是下意識的打個寒顫,然後尖叫著去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