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市區醫院裏,方以茹坐在外麵的休息椅上,緊緊的扣住手指,直到一雙溫柔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容瑞轉頭目光沉靜的落在她的臉上,安慰道:“別擔心,你會沒事。”
方以茹牽了牽嘴角,一巴掌拍開容瑞的手,起身道:“檢個查而已,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做個流產,還能沒命了不成。”
“你少亂說話,這種事怎麼能說。”
容瑞擰了擰眉心,真是覺得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流產手術哪裏不能做,偏偏跑來禍害他,要是讓那個人知道了……他可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好了,說說而已,怎麼能成真,你當這家醫院的醫生是貼在牆上好玩的嗎?再說了不是還沒進手術室,有什麼好緊張的。”
方以茹說著,當著容瑞的麵撩了一把性感長發,笑的像是萬種風情。
容瑞知道她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越慫越愛裝,小時候明明怕吃辣,還在人家裝出一副能吃辣椒的樣子,事後嘴腫的躲在房間裏哭。
這種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容瑞替她整了整衣服,抬了下巴看向門診室:“進去吧!”
方以茹:“……”
“我在外麵等你結果。”
容瑞重新淡定的坐回到位置上,那個結果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宮外孕已經沒有辦法努力了。
隻不過是安排手術的時間而已。
方以茹握著檢查單的手收緊,抿了抿唇,卻遲遲不敢進去。
“現在這些年輕人啊,越來越不負責了,好好的孩子,你不想要自己還不小心,而且認不清男人的麵目,就隨便給他懷孩子,長的人模人樣的,越是這樣的男人越花心。”
不遠處,一個大媽小聲的嘀咕,身旁大著肚子的年輕女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小聲道:“媽,人家能聽見。”
“這有什麼怕說的,這種事不多了,隨隨便便和男人懷孩子,結果人家男人根本不在意,最後還不是要打掉,傷了自己的身體。”
“媽,別說了,一會兒過來找我們麻煩。”
女人皺了皺眉,大媽這才看不過眼的閉了嘴。
如果是放在以前,方以茹怕是要衝過去,好好的擠兌過去,但是今天她沒什麼心情,沉了口氣,才緩緩的走進了門診室內。
從門診室出來的時候,方以茹覺得自己失了全身的力氣,容瑞一走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虛弱的靠了過去,手捂住小腹,疼的直皺眉。
沒等容瑞開口,方以茹輕聲道:“給我去辦住院手續吧,我怕是撐不到三天後了。”
她的子宮裏還有息肉,做流產有危險。
方以茹覺得天下這倒黴事怕是都落到了她一個人的肩上,她怕是個孤寡命格,誰跟她靠近克誰,連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意外。
那麼多女人懷孕,不想要的多的是,偏偏她就是個宮外孕。
容瑞點了點頭,接過她的單子,快步去辦了入院手續。
手術要比他們想的快,方以茹待在病床上玩著手機遊戲,容瑞進來看到她的時候,沒十分鍾死了三次,隊友都不待見她了。
“要是害怕就說出來,幹什麼這麼虐待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