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言手上的力度加深,被扣住的下巴,不用看也知道此時肯定一道紅印。
方以茹擰著眉心,雙手下意識的扯住下巴處的手,口齒不清道:“江北言你幹什麼,我疼。”
手上的力度微鬆,男人卻並沒有放開她。
上身依舊將她緊緊的抵在樹杆上,低沉的聲音裏,帶著寒意:“和那個男人到底什麼關係?”
這是問不到不罷休。
方以茹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沉在黑暗中,一切顯得壓迫。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鑒於男人的淫.威,還是不情不願的開口:“家裏人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
似乎感覺到周圍一瞬間沉下來的氣壓,方以茹趕緊道:“天下又不是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是沒人要,結婚總不能隻考慮你一個吧,難道我不需要接觸一下其他人嗎?”
“結婚?你打算和他結婚?”
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平靜中像是沒有波動。
隻有方以茹感覺到,男人打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是極冷的。
如果現在他手裏有根繩,估計吊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蠕了蠕唇,隻能低低的小聲道:“也沒說馬上就結婚啊!”
“想和他結婚了?”
下巴重新被扣住,方以茹的頭被猛然抬起,難受的仰視。
如果不是她的頭和脖子粘連的夠緊致的話,怕是現在就要被他給摘下來了。
“不,不能想嗎?”
“你說呢?”
方以茹扯了扯江北言的小臂,讓自己的身子落回到了地麵,小聲嘀咕道:“我也沒想啊!”
隻是方家她也要應付,也要交待。
她年紀不小了,總不見相親對象,她自己無所謂,方家那些人可不願意啊。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有些流程她是一定要走的。
四周寂靜的空氣,連風都沒有卷起樹葉的碰撞,隻覺得微風拂柳,空氣裏清淡又舒爽。
男人的氣息似乎也在漸漸沉靜下來,因為她小小的一聲嘀咕,剛才的怒氣,大半消散。
“現在給他打電話。”
半晌,頭頂才傳來男人的聲音。
方以茹微怔,抬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因為不明白,所以忍不住問道:“打,打什麼電話?”
報個平安?她覺得江北言可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
“和他分手。”
簡單明了,讓方以茹心頭一緊:“這樣不好吧?”
這可是她用來應付方家人的擋箭牌,這麼容易就退場了,方家那邊她怎麼交待。
看得出來,家裏這群人,這次是認真了。
她如果不找個合適的對象,他們就要給她不停的介紹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在奔波在各大相親場所裏,方以茹就忍不住打個寒顫,一臉驚恐的搖了搖頭。
小弟弟還是很好應付的,再來幾隻大灰狼,她頂不住啊。
“不願意,舍不得他!”
頭頂傳來男人的冷笑,似乎是怒極攻心才會發出來的笑聲,在這個深夜裏,聽得方以茹打個寒顫。
天氣還沒入秋吧?她怎麼覺得自己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