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從醫院住了三天後出院。
一早就看到傅景宴來接她,陸珠偷偷打量了一眼,仰頭趾高氣揚道:“別以為我跟你回家就是原諒你了,傅景月我就是討厭她。”
她討厭一個人,從來都不用藏著,掖著,更不用擔心傅景宴不高興。
她可以隨時都不要這個男人,讓他露宿街頭。
要知道,現在她才是一家之主!
傅景宴深邃的黑眸,幽幽掃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媽在家等著,你到底回不回?”
她要是敢違背白綺蘭,她就能在醫院一直住著。
陸珠臉色一白,想到白綺蘭這幾天的‘諄諄教誨’低著頭乖乖出了門。
坐在傅景宴的車上,陸珠還是不死心道:“我是想我媽才跟你回去的。”
傅景宴無奈的歎了口氣,應了聲:“知道了!”
跟這個女人,你講什麼道理都是白費,更何況他也懶得跟她費嘴皮子。
車子徑直開向她們所住的別墅,這幾天白綺蘭都住在酒店,似乎並沒有打算要馬上離開臨城的樣子。
雖然白綺蘭的行為有些反常,但陸珠很懂事的把這理解成了,是一個媽媽對出嫁女兒的愛。
一定是白綺蘭在她嫁人後,覺得生活裏少了她,實在是太無聊了。
太思念她這個女兒,這次才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可以好好的解一下思女之情。
“顏顏怎麼今天沒來接我?”
這幾天在醫院,都是童顏陪在她身邊。
雖然一個闌尾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總比讓她上廁所麵對這個男人強。
“在家等你,難道你出個院,還要全家都來接待?”
男人的話回的很不客氣,似乎還帶著某種怨氣。
不用想,一定是這幾天,在白綺蘭那裏沒少接受教導。
陸珠很滿意這個結果,所以也沒跟他一般見識。
乖巧的‘哦’了聲,又轉而道:“你的月兒妹妹怎麼樣了,有沒有落下什麼殘疾?是吞藥還是割腕?她和我住的不是同一家醫院吧?”
要不然她怎麼能不知道呢,她應該去探望一下病情的啊。
傅景宴轉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道:“怎麼我聽著,你好像很高興?”
陸珠嘟了嘟唇,低聲道:“我哪裏高興了,這不是替你關心一下嘛。”
“真沒發現,你這麼善解人意。”
傅景宴冷睨了她一眼,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
陸珠勾了勾唇角,很快又隱了下去,小聲道:“人家本來就懂事。”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難道我不應該關心嗎?”
“應該!”
似乎聽不出男人聲音裏的無語,陸珠繼續道:“她到底怎麼樣了?是怎麼死的?”
果然傅景宴深深看了她一眼,陸珠眨了眨眼,委屈道:“口誤,她是怎麼自殺未遂的?”
男人微微沉了口氣,才回道:“割腕,不過家裏人發現的早,沒什麼事就回家了。”
“果然還是不想死。”
陸珠小聲的嘀咕,越是鬧的越歡的綠茶,往往就越愛惜自己的小命。
這一點,陸珠已經在精讀那些言情小白文的時候,有了很深的領悟。
像傅景月鬧的歡實,總不會把自己小命真給鬧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