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陣嘔吐過後,臉色蒼白的從洗手間裏出來。
當她看到餐桌前,一臉淡定的男人時,小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她難受成這個樣子,江北言竟然無動於衷,虧她肚子裏懷得還是他的種。
“喝點水吧。”
方以茹剛剛坐下,江北言將一杯白開水遞了過來,還不忘記叮囑道:“餓了也要吃慢點,別急。”
不急,她都等了一晚上了,他跟自己說不急。
你就求個婚,張張嘴而已,有必要拖這麼久嗎?
方以茹咬了咬牙,喝掉杯子裏的白開水。
下一秒,整個人又重新衝到洗手間吐了起來。
怎麼辦,連喝下去的水,都覺得惡心。
原本淡定的江北言,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
起身走進洗手間,看著出來的方以茹,一臉凝重。
“你是不是……”
“是,我懷孕了,不想負責也晚了。”
方以茹從容的打斷男人的話,看著麵前的江北言頓時臉色一僵,深邃的黑眸,此時微眯的盯著自己。
江北言的視線深沉,盯著她的眸色沒有一絲的鬆動。
看了她許久,似乎在確認她這番話的真實性。
半晌,男人突然轉身上了樓。
方以茹:什麼意思?
一句話不說,上樓了?
就對她沒有什麼要關心的地方。
方以茹看著男人的背影,突然差點把自己給氣笑了。
虧她還想著答應這個男人的求婚,結果倒好,他聽到自己懷孕就嚇跑了。
以前喜歡她,對她死纏爛打是假得吧。
她就不該心軟,就說不能和他談戀愛,現在好了,朋友都不用做了。
方以茹盯著樓上的位置,正要起身離開時,江北言的身影匆匆下了樓。
方以茹皺眉看他,抿唇道:“我決定了,這個孩子我會留下,但是和你沒有關係,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撫養他。”
方家撫養一個孩子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沒有爸爸,還有十幾個舅舅,她怕什麼。
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削薄的唇,冷冷的開口。
“我的孩子,為什麼和我沒有關係,你以後都和我有關係。”
男人說完,沒等方以茹反應,掌心裏多出一枚晶瑩的鑽戒,不由分說的套在她的手上。
看著鑽石折射出來的光澤,江北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竟然傻不了拉幾的來了一句:“終於娶到手了!”
然後看向方以茹,冷聲道:“你以後都是我的人,別想跑了。”
方以茹看著手上美麗的鑽戒,看著被鑽戒映得白皙的手掌,眨了眨眼。
怔怔的看向他,麵無表情道:“你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求婚呢?下跪呢?花呢?
他昨天晚上準備了一晚上,準備了個寂寞嗎?
江北言盯著方以茹的手,仿佛生怕她給拿下來一般。
抿唇道:“結婚當然要戴結婚。”
“你不求婚嗎?”
方以茹怔愣道,好歹你也要說些讓人感動的話,追了這麼多年,難道她不配有個難忘的求婚儀式嗎?
說句:我愛你,嫁給我,能死嗎?
男人認真的看著她,在方以茹的注視下,很坦然道:“剛才不是求了,戒指你都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