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毅推門進來,雙眼平視屋內,視線第一時間便鎖住了搖搖欲墜的人。
陳毅抬腳走了進去,在李雲溪快要倒下的時候,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陳毅……"
李雲溪眸子迷離的看著他的臉,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剛才她說的話。陳毅也聽見了,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低迷的氣氛,陳毅垂著眼看了她良久,才伸出手去觸碰她的臉頰。
她額頭上有冷汗,有種淒楚的美!
陳毅的手指擦掉了她的汗,眼角晦暗深沉,低聲道:"你好像發燒了。"
李雲溪默認,道:"我已經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
陳毅抱起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起身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來,他把一塊幹淨的毛巾放在水裏弄濕。擰幹,然後慢慢的將她額頭上的冷汗給擦幹。
先是臉,然後再是脖子往下。
她臉色蒼白,雙眉緊鎖,似不喜陳毅這麼親密的接觸。
"你出去吧,我沒事的。"
陳毅眸子深了深,眯著眼睛不置可否的將毛巾遞給她,"那你自己擦吧。我去給你找一套幹爽的衣服。"
說罷,陳毅便站起身走到衣櫃前,背對著找著她的睡衣。
找到之後,他就走到窗邊,望著遠方。
李雲溪根本就沒力氣動,但是又不想陳毅幫忙,所以胡亂的擦洗了一下,才換上柔軟舒適的睡衣。
發熱本身是機體免疫係統清除感染源的表現之一,但陳毅怕她會出現嚴重的不適。
所以,守了她很久。
有些累了,幹脆也躺在了她的旁邊,看著她平放在身邊的手,白皙細嫩,而後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手臂輕輕攬她入懷。
李雲溪本來就得一陣冷一陣熱的,被陳毅擁入懷之後。就像是跌入了一個溫暖鄉,找了個舒服的躺姿,後來身體的狀況也平緩下來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邊露出一點魚肚白,李雲溪就醒了。
昨晚美美的睡了一晚,現在她的精神頭特別足,體溫已經趨於正常,不由一喜。
正要起身,才發覺到自己正以一種很曖昧的姿勢躺在陳毅的懷中,他感覺到手上的鬆動,又緊了緊。
手臂摟的位置正是她的酥軟處,李雲溪美眸閃過一抹慌亂,當即就掙脫出去,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站在床頭。
這麼大的動作,自然將床上的陳毅吵醒了,他幽幽的睜開眼睛,微笑著將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她道:"燒退了嗎?"
"你,你昨晚跟我睡的?"
他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是啊,你是不是胖了,壓得我手都麻了。"
李雲溪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你為什麼要偷偷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
"你身體不好。我當然要守在旁邊,但總不能坐一晚上吧!"陳毅說得理所當然,好像他才是那個"受害者"。
李雲溪扯了扯嘴角,"那你為什麼又要抱著我?"
"晚上你說冷。我就義務給你抱一下。"
"……"李雲溪盡無言以對,她臉紅的光著腳跑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冷水衝洗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