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活下去希望的時候,人們都是怎麼熬過去的呢?
洛泱坐在窗口邊,看著窗外明媚的春色,卻沒有一點想要出去走一走的衝動。
單崇一最近越來越可怕了。
白天他是冰冷的單大鱷,聽管家說最近他瘋狂的收購了十幾家企業,其中有三家因為不堪打擊選擇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還有幾家人聯合起來雇傭了殺手殺到單宅,雖然被單崇一的保鏢全部抓住送進了監獄,可是他們的妻兒全都跪在門口,天天哭喪。
單崇一偶爾遇見了一次,立刻將他們都送進了精神病院,強製治療。
但凡去了那樣地方的人,正常的多半出來也瘋瘋癲癲的了。
家裏的仆人也被他罵得換了一批又一批,隻要說錯一個字,就會被他一分錢不賠的趕出單家,現在除了管家,幾乎沒有人敢很單崇一說話。
他的周遭彌漫著冰冷的殺氣,生人勿近。
唯獨對洛泱,他仿佛當做空氣一般視而不見,就算同在一個房間,他也絕對不會和她多說一個字,若是旁人看了,還以為他們之間是陌生人一般。
但是一到了晚上,單崇一突然就像換了一個人格一樣。
他一次又一次瘋狂的占有洛泱,孜孜不倦的,一直做到讓她連連聲音都發不出,每一天連下床都沒有力氣,之後又會大把的吞抑製並發症的藥物。
那種白色的藥片成百的吞下去,就算尋常的感冒藥也人吃到那個劑量也受不了。
單崇一中間還住了一次院,因為胃出血。管家說是因為藥物服用過量導致的,洛泱聽完心底湧上難言的滋味。
雖然明明該生氣的是自己,被她一次次淩辱的是自己,反而他倒是像和她賭氣一樣。
最近還發生一些更奇怪的小事,但凡是她碰過的東西,很快就是消失。上一次她看到管家做了一個要送給孫女的手工編織的草娃娃,覺得很精致,就放在手裏多看了幾眼,之後管家到處也找不到,還問她有沒有看到。
她穿過的衣服,第二天都會找不到。
這半個月管家大批量的從單崇一的車上給她往家裏搬衣服,她也沒有多問,隻是不知道哪些隻穿過一次衣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也懶得理會。
每一天就是吃完睡睡完了吃,管家二十四小時的監視她,身上還綁著無法拆除的監視器,隻要心跳變化就會立刻報警,自殺和逃跑的可能性都被斷絕,不能逃走不能躲避的滋味和坐牢大概沒有什麼差別。
所以……那些被判了無期徒刑的人,到底用什麼樣的心態在監獄裏度過了一生呢……
她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汽車鳴笛的聲音響起,單崇一的轎車緩慢的駛入視線。他從車上下來之後,突然停住腳步,抬起頭來。
洛泱坐在窗邊,視線隔著遙遠的空氣,遠遠的對接。
雖然那個男人已經看了太多次,憤怒的,病發的,冷漠的,還有瘋狂的,可是每一次看到單崇一的時候,洛泱心裏都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
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