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圓臉女子風風火火的衝出房間報喜去了,鵝蛋臉女子坐到床沿,怯生生的問道:“小王爺,您現在有哪不舒服嗎?頭還痛不痛?”
楊天樂摸了摸還纏著布包的頭,覺著還有些刺痛感,看女子一副焦急的樣子,寬慰道:“就有點痛,應該不妨事了,姑娘你不要擔心。”
那女子一副驚愕:“小王爺,你連奴婢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可別是摔壞了腦子不記事了,這可怎麼得了。”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
楊天樂一想,真是下雨就有人送傘,這女子一提醒,正好裝失憶。連忙接著話茬:“就是頭痛的厲害,想東西有些想不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奴婢叫秋菊,剛剛出去那個是冬雪,您可想起來一點了?”
“你再跟我說說其他事,我是在哪摔著的啊。”楊天樂也不敢問的太直接,打算慢慢套話出來。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人當先推門而入,幾步跨到床前,伸手撫摸這楊天樂的小臉:“康兒你終於醒了,真是謝天謝地。”
楊天樂定睛一看,這男子大概二十來歲年紀,生的眉清目秀,相貌俊美,鼻梁高聳,雙目微陷,疑似有外國血統,身著一件貂皮大衣,頭戴金冠。此人臉上自帶威勢,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看向楊天樂時雙眼卻滿是慈愛之情。
楊天樂心裏琢磨,這應該是我的便宜老爹吧,聽丫鬟的說話應該還是個王爺,但又怕出什麼狀況,不敢隨便稱呼。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頭痛,頭痛,我要喝水。”
旁邊秋菊趕緊端水過來,要給楊天樂喂水。男子一把接過,說道:“本王給孩兒喂水,秋菊你趕緊把大夫叫過來。”這男子端著碗拿著銀勺,小心的要緊,還先喝了一口試試水溫,再送到楊天樂嘴邊。
楊天樂內心一陣翻滾,心想這古人好像沒有刷牙的習慣吧,這麼試了一口,這水裏還不得一股口臭味啊。可憐現在情況不明白,便宜老子的一片好心這時候可不能拒絕,眯著眼睛趕緊喝。外麵又是一陣腳步聲接著推門聲傳來。
男子回頭一看,連忙把碗一放,趕過去扶住進來的女子,一邊說道:“夫人你自己病重,怎麼就這麼跑過來了呢,不是叫了不要驚擾你的嗎?是哪個奴才多嘴的。”言語間已有幾分厲色。
這女子一身素衣,容顏溫婉秀麗,隻是麵色有些枯黃。她聽到男子有責備下人之意,趕緊勸阻道:“我這病更多是心病,聽到康兒醒了,我瞧瞧說不定明兒就好了呢,王爺你要怪就怪我好啦,可千萬別為難下人。”
說完她撲到床邊,摸著楊天樂的小臉,端詳了一會兒,哽咽道:“康兒你終於醒了,娘親好怕你出什麼三長兩短。”說完抱著楊天樂嗚嗚的哭了起來。
楊天樂被環抱著,鼻尖聞著淡淡的香味,心中湧起莫名的溫暖。
這女子哭了一會,自己坐了起來,擦著眼睛埋怨男子:“你也不喚大夫來給康兒看看,就看我在這哭了這麼久,多難為情。”
男子哈哈一笑,讓出候在旁邊的大夫。這大夫四十來歲年紀,留著一縷山羊胡子,見王妃起身,連忙上前給楊天樂把脈,一邊問著:“小王爺,現在除了頭痛,可有無其他不適?”
楊天樂就等著他問,趕緊接話:“就是頭痛,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了,我越是去想就痛的厲害。”
聽聞此言,金冠男子趕緊問大夫如何是好。
大夫拱手說道:“探得小王爺脈象已經平穩,傷勢當無大礙。受傷撞到頭,倒是會有失憶症狀。小王爺年紀這麼小,應該不打緊,待傷愈後多半會想起來。我待會開個方子,喝上十日當可下床行走了。切記多靜養,少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