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8日,麵對這麼嚴峻的形式,我並沒有多大的把握,手裏麵也沒有任何的可以一擊斃命的王牌,隻能以出其不意和賭在那個男人心裏是否還僅存有的一點人性。

談判的地點是表姐的學校裏,我離開的時候表姐並不知道我的事。她縮在床角落裏,看了一眼我,淒涼地問我:“你去哪裏?”

我淡淡地笑了下,“上學。”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到她眼裏煥發著奇怪的光彩,不過,她很快就斜過身體躺在床上。

“早點回來……”她說。

我低頭應了聲,出發去她的學校。

——

姨夫到來事看見坐在他對麵的是我,臉上驚訝了下,“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淡淡地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他沉默了下,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話說這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吧。”我盯著他看,企圖可以從他眼裏找到一絲的愧疚。

他淡淡地說:“你別插手這些事?”

我冷笑:“難道就看著你這樣殘忍無情?”

他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我趁機加大了攻擊力度,“你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嗎?你真的是她父親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是人!”

他淡淡地說:“我沒有她這個女兒。”

“你還真是狠心啊。”

“我早就警告過她了。”

“但你沒有阻止她。”

他冷笑,“我是她父親,當然了解她的脾氣,她是怎麼樣的我一清二楚。如果阻止她有用的話,我就不需要這樣對她了,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你真是狠心。”

他奇怪地笑了笑,“你又算她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訓我?”

我冷冷地說:“絕對要比你好多。”

他不屑地笑了下,“你又能做什麼?”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在他說完之後,我就突然猛的朝他撲了過去。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和我在地上扭打起來。

我沒有戀戰,而是將他引向了操場。

那時候操場上已經全是宋子幕聚集起來的學生。雖然不知道他使用什麼方法聚集這麼多的學生,不過也虧他還有點良心。

這件事情沒有宋子幕是絕不能成功的,但即使他這樣做了我也絕不會原諒他的。

我一邊揍我姨夫一邊罵:“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王八蛋,混蛋!人渣!”

他也不甘示弱地回擊著:“我怎麼不是人了,你這個人渣!”

我吼著:“你連親生女兒都不認,不管不顧,你是人嗎?你知道她曾經自殺過嗎?”

他怔怔地站著,任我打,過了一會兒,才還手往我肚子上踢了一腳:“你以為我願意嗎?有誰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他以後就會更痛苦!”

“我去你.媽的!別為自己找理由了!”

“你這個人渣有什麼資格教育我!”

我罵道:“你算什麼父親?你不配!”

他吼道:“你又算什麼?你是她什麼人?我才是她的父親,你跟她充其量隻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我怔住了,是啊,我為什麼要這樣呢?我跟她又是什麼關係呢?但是,絕對要比那個男人要好!於是我又揍了那個混蛋一拳。

姨夫顯然發火了,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壓在地上。

那個男人也真是狠心啊,專門往我的腰上踢,疼的我倒在地上起不來。在很小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我的腰變得很脆弱。

他還一邊踢一邊罵,周圍的人的唏噓地圍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人阻止我們。宋子幕也咳咳嗓子轉過了頭。

中國人的素質真是差啊,為什麼這麼喜歡圍觀呢?那個男人素質也真是差,他小學老師沒有教過他打架是不好的嗎?

直到小姨和表姐不知從何處匆匆趕過來,才將我們兩個拉開。

據表姐說,當時我的表情很可笑,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姨夫則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

總之我們兩個都受了傷,我的腰幾乎要斷了一樣,那個男人被我一拳打破了鼻子。

——

“啊!痛死我了!你輕點。”

表姐輕輕地往我腰上擦著藥水,不滿地說:“我已經很溫柔了,連宋子幕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知足吧。”

“什麼啊,你根本是在殺豬!”

“活該!”表姐輕哼一聲,“誰叫你吃飽了撐的的,去和他打架。我說你還是小孩子嗎?”

這女人,好歹我也是為了她才這樣做的,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怎麼樣也無所謂了。表姐已經變成了受害者,之前的誤會也已經解開了,應該不會再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吧。

表姐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我感到她似乎在看著我,便轉過身。

“怎麼了?”

“那個……”她猶豫了一下,低頭幽幽道,“多……謝,你了……”她說完後臉紅了起來,不小心接觸到了我的目光,又連忙錯開視線。

什麼啊,這女人是西紅柿嗎?還是猴子的屁股?

但她都這樣說了,我也不能沒有任何反應,“不……不用……客氣了……”真是的,為什麼連我也這樣子,感覺好害羞啊。

……

2007年7月10日。表姐撕了了與宋子幕的合照,然後將他的所有書信全部刪了。

這讓我很高興,可為啥她卻遲遲地忘不掉要去北海公園的事情。

表姐幽幽地對我說:“現在所有人都拋棄了我,隻有你一人還對我好,可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然後她又說起了北海公園的事,還講我那天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

她的記憶真令人火大呀!但鑒於目前我還是無收入群體,那北海公園的園長也還真是黑心,而且這女人去了之後肯定不是隻看看玩玩這麼簡單,到時候我肯定要賣血才能供得起她玩樂。

於是我隻能說:“等過些時候再說吧。”

然後表姐就哭了起來,“你騙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都是騙我的,我還是去死了算了!”說著又要去死。

我隻能連忙拉住她,一臉苦相地說:“這個以後再說吧。我真的沒錢了,昨天剛給你買了條裙子,你現在還穿在身上呢,北海公園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她哭著問我:“真的?”

“嗯,”我回答。

表姐像個小孩子一樣破涕為笑,一臉天真地抱了下我,幽幽說:“現在我可是隻相信你一個人可,你別騙我,否則的話我可是真的會去死。”說著又靠近在我耳邊狡黠地說:“那就不要忘了你的話,以後,要養我,還有北海公園的事……給我,好好地負起責任來。”

我怔了下,心裏有著一種奇怪地感覺,但又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