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單子是十多張單子裏數額最小的,隻有三十萬,公司還有幾百萬的欠款在外麵,他總不可能有能力全部追回吧。
想到此處,葉初然忍不住自嘲。
自己什麼時候無力到要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廢物身上了?
“那沒事了,你出去吧。”
葉初然擺了擺手,再次埋首進了工作裏。
肖陽起身,剛要離開,又聽見背後的葉初然說道:“對了,三日後的壽宴,你也去。另外,自己找個工作吧,別總閑著,這樣媽也不會總找你的麻煩。”
“嗯。”
肖陽大步離開,心中泛起微微的暖意。
葉初然的性子雖冷,卻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從她的話語中依舊可以窺得些許關心。
肖陽出了辦公室,掃了一眼公告板上所有的賬單,將數據都記在心裏後,扭頭離去,邊走,邊撥通了電話。
“小黑,還有件事找你。”
……
三日後,葉家老爺子葉鐵雄壽宴來臨。
壽宴舉辦點為錦凰市最豪華的北疆國營大飯店,賓客諸多,來祝壽之人均為錦凰市的翹楚人物。
諸如錦凰市城主宋斌、娛樂業大亨李俊鬆、知名證券投資家何曼等。
其中最為顯眼、最為眾人驚歎的一人,竟然是那號稱國醫、稱號鬼手的錦凰市知名中醫——封於修,被奉為上上賓,緊挨著葉鐵雄坐,甚至位置比之葉鐵雄還要靠上些許。
傳聞封於修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甚至沉浸於中醫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一雙手更是不知何原因,指節森白、指甲烏黑,似怨鬼的手一般,但這雙手下卻拉回了太多死神線上掙紮的病人,故而稱號為鬼手。
而葉初然一家,此時剛剛來到了飯店門口。
“初然你幹嘛帶這個喪門星來?”
吳秀芳不滿地說道,那雙眼瞅著肖陽,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葉初然苦笑道:“媽,他既然才剛剛回來,又正好碰上爺爺的壽宴,來一下也無可厚非。”
“誰說的無可厚非?這是給我們家丟臉!你看看他穿的那個衣服,跟街上要飯的有什麼區別?”吳秀芳說著,一指旁邊雙手插兜的肖陽。
可不是嘛,吳秀芳一家各個打扮的光鮮亮麗、妝容精致,肖陽卻依舊是那身牛仔褲加短袖衫的打扮,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牌子。
聞言,肖陽有些無語。
他在邊疆五年,穿的都是戰鬥服和戰靴,對其他衣服的認知便是穿的舒服就行,所謂正式的衣服,他一套也沒有。
今天的葉初然身著一套淡紫色的小禮服和玉白色的細腳高跟鞋,長發挽起露出白皙的天鵝頸,再搭著略施粉黛的妝容,在人群中份外出彩。
和肖陽一對比,頓時一個天一個地。
葉初然被吳秀芳這麼一提醒,也不僅皺了下眉頭,不過最終隻是歎了口氣,道:“來都來了,媽,就先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