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正如感情這種事情,當真應了“當局者迷而旁觀者清”這句話,於他看來這件事情極好解決,隻是孟子龍深陷於其中,無法站在另一個角度看待這件事情。
他端起了麵前的酒盞,輕輕的品了一口酒,這酒水入口醇綿,回甘悠長,怕是這年份足有上千年。
“既然你的心中有他,那麼為何不在他還未成婚之前,把他搶回來?”
肖陽平和的問道。
孟子龍聽得了這話之後,那手中已經拿到了嘴邊的酒盞一下子猶如停滯了一般,他闔動著嘴巴,好似是有話要說,但是如此這般良久之後,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隻是他也並沒有去飲用酒盞之中的酒水,而是將那酒盞放於石桌之上,神色黯然。
“當年畢竟是我有錯在身,而我又有何顏麵去麵對他?”
肖陽無奈地擺了擺頭,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現如今放棄了他,才是真的無法再麵對他!”
而早在此前的修煉之境之中,吳妙語多次出手相助,就是想讓孟子龍對他心中有所虧欠,而一個女人如果心中沒有對方,又怎會徒勞的做出這種事情來?
孟子龍麵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雙眼之中的目光深邃,不知在做何想。
許久之後,他忽然站起身來,而後對著肖陽躬身作揖,“多謝肖先生!我現在就要去吳家彌補當年做錯的事情!”
說過話之後,他便留下了肖陽一人在花園之內,而後自己淩空飛起,朝著吳家的方向而去。
肖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喃喃自語道:“原來這仙界中的人也有如此的煩惱!”
他說著,便將麵前酒盞之中剩下的酒水一飲而盡,不由得心中感歎道,還真是好酒!
孟子龍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飛入進了吳家的府邸之內,而在吳家府外暗中看守著的宋長輝的手下麵麵相覷了一眼,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種事情咱們要不要告訴公子?”
“依我看就不必給咱們哥幾個再多添麻煩了!公子隻是交代我們看好的吳妙語,不讓他走出這吳家的府邸一步,但是並沒有交代不準其他的人進入到吳家的府內!”
其餘的幾個手下聽得了這一番分析之後,都極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孟子龍和吳妙語兩人之間的過往的事情,在仙界之中可是人盡皆知,但是這幾個宋長輝的手下才不去理會自己的主子的頭上是否變了顏色,他們隻是想著不給自己再帶來麻煩。
孟子龍飛入到吳家的庭院之後,快步的朝著吳妙語的房間方向走去,而當他到了房門之外之時,將要抬起手來敲響房門,但是又陷入到了猶豫之中,手持持都沒有叩響。
而就在這時,來侍奉吳妙語休息的春雪和秋月等人瞧見了站在房門之外和孟子龍,幾人彼此的相視了一眼,麵龐之上皆是露出了不解之色。
秋月的柳眉緊蹙,以一種猜疑的目光看著身邊的春雪,問道:“你不是在白天說孟子龍不願意多管小姐的事情嗎?他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裏?”
春雪也是心中滿是茫然,也並不清楚孟子龍是為何會在深夜到訪吳家,而且眼下又站在吳妙語的房門之外。
他並沒有做聲,而後快步朝著孟子龍的方向走去,兩手在胸前一環,冷聲問道:“你這家夥怎麼會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