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籬卻一點都不慌亂,道:“報吧,讓探員們都來看看,衛家是怎麼刻薄晚輩的未婚妻的。”
眾人一怔。
薛東籬繼續道:“整個山莊都溫暖如春,隻有我這裏跟冰窖一樣,衛家對未來兒媳婦還真是好,還沒過門就開始苛待了。”
她頓了頓,道:“不知道首都那位金尊玉貴的秦家大小姐聽到了這個消息,還願不願意跟衛家訂婚呢?”
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特別是衛一南。
衛蒼霖並沒有被逐出族譜,依然是衛家的人,算起來,薛東籬的確是衛家未來兒媳婦,要是她被苛待的消息傳出去,衛家世代書香門第的名聲可就毀了。
陳夫人冷笑道:“你別得意,在這座衛家大院裏發生的事情,傳不出去。”
衛夫人點頭,衛家上下都是她的人,誰敢傳出去?
另外兩位貴婦暗自搖頭,蠢貨就是蠢貨,這點都想不明白。
薛東籬點頭道:“說得有道理。”
“你明白就好。”衛夫人得意道,“給我綁起來!”
薛東籬卻拿出了一隻手機,那手機是型號很老的智能機了,看上去破破爛爛的。
“這手機是村子裏的好心大爺不用了送給我的。”她說,“已經壞了,打不了電話,卻能上網。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對了,手機裏還有兩張照片,一張是老爺子生前這屋子裏的擺設,一張是今晚的擺設。”
她看向衛夫人,說:“我現在就可以發給衛蒼霖,你們說會不會傳揚出去?”
衛夫人鄙夷地笑了一聲,說:“那臭小子自身難保,你以為他會幫你?他不過是個縮頭烏龜!”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薛東籬說,“他幫不幫我我不知道,但能讓你們衛家吃癟的事情,想來他不會拒絕。”
陳夫人道:“你偷東西還有理了?”
“誰說我偷了?”薛東籬道,“這兩張照片就是證據。遺囑裏說這房間歸我,自然裏麵的東西都歸我,卻被你們私自拿到自己房間裏去。你們說。到底是誰偷誰?”
衛夫人惱羞成怒,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上去把手機搶下來啊!”
“誰都別動!”薛東籬舉著手機說,“不然我馬上就發送!”
衛夫人氣得臉色發青,不停地喘氣,衛一南上下打量薛東籬,良久,才沉聲道:“這些是衛蒼霖教你的?”
他堅信薛東籬是個大字不識、腦子不靈光的蠢丫頭,不相信她能說出這些話來,自然而然就懷疑到了衛蒼霖的身上。
“是我自己想的。”薛東籬道。
她越是這樣說,衛一南等人就更懷疑衛蒼霖。
衛夫人更是在心中咬牙:那個臭小子,不滿我們給他安排的親事,想要給我們找不痛快。
他簡直是找死!
衛一南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隻是笑容有些冷冽。
“轉告衛蒼霖,不要高興得太早。”他說,“想要跟我們鬥,他還沒那個智商。”
說罷,他側過頭對衛夫人道:“媽,不用跟一個垃圾一般見識,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