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
“暴龍!”
“你們的名字誰給的?!”
“敵人!”
“敵人為什麼叫你們暴龍?!”
“因為我們快!因為我們狠!因為我們不怕死!因為我們敢去死!”
―――暴龍軍團《大帝閱兵講話》
歌德曆977年,秋高氣爽的午後,一隊身著血紅色戰甲的士兵騎馬前行,隊伍中間有十個囚車,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無精打采的坐在裏麵,不時有呻吟聲傳出,仔細觀看會發現,這些囚犯年紀似乎不大,十七八歲的模樣。他們滿身血汙,有的人傷口處甚至有蠕動的蛆蟲,觸目驚心!
“小崽子,叫個屁!再喊老子讓你馬上嗝屁著涼!”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胡子軍官模樣的騎士叫嚷道。
“我同伴發燒了,正說著胡話,您行行好,給他一口水喝吧,大老爺。。。。。。”
“喝水?”軍官眉毛揪成一片隨風飄揚的茅草式樣,“喝老子的尿吧,哈哈。。。。。”說著話,軍官也不下馬,就在馬上長身而立,脫下褲子一泡黃色濁流就射向呻吟的囚犯,周圍士兵頓時馬屁奉上,什麼“長官跨下二哥甚偉,定然是長期征戰所致”,“老大射日之姿,渾如當日神射手秒殺敵軍頭目之風采”,“觀長官馬術嫻熟,難道是進階大騎士不成?”,不會逢迎的士兵隻好一陣“恩”,“啊”,“爽啊!”糊弄過關。大漢一聽,笑容更燦爛幾分,仿佛受用無匹。
囚車上呻吟的人正是李嘯天!此刻,嘯天哪有當日風采,眉頭緊皺,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還停留在瘦削的臉頰,雙唇蒼白,一頭黑發枯黃無色得耷拉在腦門上,仿佛一片可笑的發黴的爛菜葉,眼睛偶爾的睜開,眼珠毫無神色,嘴裏呢喃的叫著一個個名字“甘道夫爺爺”,“麗倍卡”。。。。。。
此時嘯天的腦袋裏,從兒時到戰場的一些回憶慢慢浮現在他的夢裏,他很奇怪,明明意識很清楚,但為什麼就不能主宰自己的身體呢?
“嘯天,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是叫你不要打架嗎?”一個滿臉溫柔的婦人輕拍著一個七八歲小孩子身上有些泥土樹葉的粗麻布上衣,搖頭微笑道。
嘯天就象個旁觀者,他知道那個婦人是自己的母親,他想好好看看她的模樣,他拚命的把雙手往前伸,想扯掉婦人臉上模糊的迷霧,可他做不到!他繼續努力著,努力著,忽然他眼淚就下來了,嘴裏喃喃道:“我都忘記母親的相貌了嗎?我都忘記了嗎?”
“媽媽,”鼻青臉腫的小男孩反駁道,“是他們先去掀麗倍卡的裙子呢。”
“哈哈,不虧是我的兒子,”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花園裏傳來,一個光著上身的個頭有兩米的大漢站在了小嘯天的麵前,大漢俯下身,古銅色的皮膚,肌肉塊塊隆起,他笑眯眯的說,“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戰鬥,是一個男人最偉大的目標;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戰鬥,是一個男人最高的榮耀!”
“爸爸,什麼樣的人叫自己的女人啊?”另一個瘦小的男孩從漂亮的雙層別墅裏走了出來,容貌和小嘯天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