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今天他沒讓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姚明娜跟來,不然,此刻這情景,姚明娜一定會為了跟她爭阿景,必定會在阿景麵前和她爭風吃醋。
在地利置業裏,姚明娜沒少給季思妍白眼,不過,季思妍每次都對姚明娜一笑而過,她這麼做,反而讓姚明娜顯得更加心胸狹隘。
季思妍雖然在公司裏鬥贏了冷晝景的青梅竹馬,但卻不知道冷晝景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
隻不過,現在,冷晝景一想起以沫的事情,心裏便堵得發慌。
季思妍頂著她那軟軟的胸脯,就要全身心地靠在冷晝景身上時,冷晝景突然起身說道:“我出去透透氣。”
季思妍抿嘴一笑,並未跟過去。
她看得出,阿景今晚心事重重,卻不知道他為何事而心煩?
冷晝景也不知道自己的雙腳為什麼會不聽大腦使喚地往清吧那邊走去。
包廂裏有趙斌和季思妍在,沒有他這位上司,說不定大家還能玩得更嗨。
因為他持有“夜惑”裏的黑卡,所以他一進清吧區,就被服務員領到了一張VIP雅座裏。
這裏離舞台比較近,不僅歌聲聽得最響亮,而且舞台上的人,他也看得最清楚。
冷晝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正坐在舞台的麥克風前唱歌的女孩。
思緒縹緲間,他忽然回憶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
那次,他被堂叔冷岩峰算計,不得不在一個小鎮上搭火車回濱江城,在售票大廳裏,他邂逅了這個別致的女孩。
冷晝景當時也未曾想過,這個女孩會成為自己未來的妻子。
以沫,你為什麼要在這兒賣唱呢?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在這種地方工作。
冷晝景黯然神傷地凝視著童以沫,直到一個高調的男音,闖入他的耳朵,讓他一臉不悅地皺了下眉頭。
“誰說我沒把小謝搞定了?我給她打賞了那麼多錢,她早就自願給我睡過了!”鄰座裏,一個男人高談闊論。
冷晝景下意識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才發現對方是季思妍的哥哥季運恒。
季運恒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花花公子,花錢如流水,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
“小謝跟你睡的時候是第一次嗎?”另一個男人開始八卦起來。
季運恒口不擇言地嘚瑟了起來:“當然是!”
“不會吧!我聽說,那個小謝之前被‘連少’帶出去開過房。後來,又惹上了‘夜惑’裏的十爺,被十爺的人給帶走了。小謝那女人,每天在台上唱著純情的歌,自己早就不是什麼清白的女人了!”
“就是!季少,小謝這種女人,沒什麼好追求的!”
幾個男女,七嘴八舌,全在說小謝的不是。
明明隻是他們那幾個人的調侃而已,卻讓冷晝景聽得句句刺耳。
他的以沫,真的已經不幹淨了嗎?
也對,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又有幾個是幹淨的呢?
冷晝景不禁握緊了雙拳,憤然離去。
重新回到包廂裏後,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啤酒,隻要是有人敬酒,他就一口氣喝到底。
季思妍見狀,連忙上前勸阻,溫柔體貼地說道:“阿景,你不能再喝了!”
“滾!”冷晝景突如其來的這一聲嗬斥,讓季思妍瞬間怔住。
一眼看穿是他心情不好,季思妍柳眉微蹙,便不再勸酒。待會兒,大不了,她把他帶回自己的住處過夜。
冷晝景終究還是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
在男同事的幫忙下,季思妍將冷晝景弄上了自己的私家車。
這一夜,又是她悉心地照料他。
季思妍匍匐在床邊,看著冷晝景的睡顏,愛憐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他下巴的胡渣有點兒疙手,這男人,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十八歲時稚氣未脫的少年了。
季思妍隨之起身後又俯身,在冷晝景的唇上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