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零號遺棄,吉他手巴河江(1 / 2)

而自己知道,此刻那個少年,做出他命運的抉擇,也代表了,他在以後的某一天,也勢必會憑借著自己手中的劍和野心,成為一個荒野領主!

不過,現在的楚沉,對於那個少年日後的命運軌跡,也隻是存在於猜測。

那個破舊衣衫的少年,也會流浪,也會變成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存活在這個殘破世界的一枚棋子。

楚沉腦子掠過這個念頭,隨後自己繼續沿著巨大的城市,廢墟高樓,向著遠處的荒原走去,路過一個個龐大生鏽機械,他們是僅存的,就像是死去已久巨人的骨骼。

空蕩而沉默的佇立著,如同一座座墓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知道遠處的落日,已經隱隱地散發出赤紅而孤獨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天地即將熄滅那樣。

楚沉終於來到了原本一處龐大大廈,但是此刻卻已斷裂倒塌的廢墟之處。

那裏有一條公路,立著一個路標鐵牌,上麵類似於雕刻一樣,有一個斑駁的零字,柏油地麵破舊而荒廢,在這整個浩蕩末日之下,延伸看不到盡頭,就像蔓延到整個世界的最末端那樣。

楚沉順著一個類似於哨塔一般的,高大建築隨後沿著鐵質已經生鏽的環形扶梯,走到了最頂上,然後坐在那一處巨大高聳的廢墟之上。

自己看著遠處天邊懸垂的那個火球,就像裏麵有無數個張著翅膀手握利劍的戰爭之子,然後再向整個地獄人間嘲笑著,此刻終於是火焰一麵與黑暗一麵過渡,時刻也是整個人間最寧靜的時刻,楚沉整個人坐在高樓最頂端,然後。

俯瞰著地麵,如同一隻最孤獨的飛鳥那樣,整個世界都沒有任何行人的蹤跡,隻有自己一個人除了在這地底下,文明裏苟延生存的那些還活著的生命體。

正在儲存,看著整個浩大世界最孤獨一麵的時候,突然間不遠處,就是那條破舊的零號公路上,傳來一陣吉他聲。

歌曲悠遠飄揚,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蒼涼,孤獨意味,但是傳入耳膜之後,又是一種類似於狂暴,擊打,那樣就如同刀劍之間互相碰撞,暴濺出最炙熱的火花!

“嗯?”

楚沉抬起頭,來了興趣,自己不由的,往那條破敗荒涼的零號公路上,看去。

卻看見,在那條荒廢遺棄的零號公路上,有一個絡嘴胡茬,臉龐鋒利如刀,目光冰冷卻像隱含某種狂暴火焰的男人,正在抱著一把有些老舊的吉他,以獨特沙啞的嗓音,唱著某個孤獨而遙遠遺忘的歌謠。

他穿著一身布料堅硬的黑衣,留著略長的棕褐色頭發,深藍色的眼瞳中,似乎閃動深邃的憂傷和狂妄,頭上戴著一個高禮帽,身後背著一把鐵鏈纏繞的劍,手上戴著露出指頭的麻布手套。

“嗯……?”

當楚沉看著,那個抱著老舊吉他的男人的時候,這一次自己倒不是疑問了,而是緊緊的皺了皺眉頭,自己明顯能從眼前這個家夥的身上,感覺到某種極度危險而又冰冷的氣息,就像他是來自地獄的行徒使者。……

那個零號公路的吉他手男人,被禮帽陰影遮住一半的臉孔上,有一道刀痕,他的目光中是不是掠動著,類似於候鳥從墳墓飛起的殺戮挑釁感。

……

這時,那個零號公路吉他手男人,往楚沉這邊,抬起頭看了一眼!